第十五章3(2 / 2)

我一直在悄悄地觀察她,發現她並沒有懷疑什麼,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畢竟是一個科室的,大家又是好朋友,她知道我昨天晚上很辛苦。”

“晚上吃什麼?我們叫上波爾和遲浩南一起去外邊吃吧。”她說。

“自己做吧。你去買菜。”我說。

“算了。麻煩。我也很累了。”她伸了個懶腰。

我隻好答應。

“好啊。小月姐請客當然好啦。”唐波爾聽說要出去吃飯的事情後高興地道。我很佩服她,因為她完全是一副可愛的樣子,有如常態。

“我得謝謝你呢。中午不是你的話,宇文可就得餓肚子了。”江月笑著說。

“他是我大哥,工作那麼辛苦,我做飯給他吃是應該的。”唐波爾笑道。

“是的。應該的。”遲浩南也道,隨即來看我,“咦?宇文大哥,你眼睛怎麼那麼腫啊?”

他的關心之色處於真誠,我看得出來。這一刻,我心裏內疚極了。

“昨天晚上太忙了,來了好幾個急診住院的病人。幾乎一夜沒睡。”我苦笑道,心裏不住地咒罵著自己。

“昨天晚上我都看到了。”他看著我說。

我大驚,愕然地去看著他。

遲浩南的話讓我大吃一驚,但是我隨即便定下了心來。因為我忽然想到:他不可能看到了昨天晚上我和唐波爾發生的事情,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還對我這麼客氣?沒有誰會發現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親嘴而無動於衷的。遲浩南更不會。

果然,我聽到他繼續在說:“昨天我到病房後看了你很久,發現你一直在病房裏麵忙碌。你們值夜班可真夠辛苦的。當醫生還是不好,沒我們的工作輕鬆。”

“是啊。太累了。不過我們比外科醫生好些。他們才是真正的累。”我說。

“我覺得外科醫生的性格很豪爽的。”遲浩南說。

我點頭道:“那倒是。正因為他們太累了,所以才更需要發泄。他們的壓力太大,而且經常一台手術都得好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所以,外科醫生大多抽煙喝酒,因為他們需要發泄心裏的壓力。”

“你不是說你們的壓力也很大嗎?”遲浩南問道。

“我們的壓力不如外科的壓力大。因為他們在手術台上的時候極有可能會發生特殊的情況。比如以前有個醫生,他在開刀的時候把肝靜脈當成了膽管,結果一刀下去後造成了病人大出血死亡。這樣的事情在醫院裏麵發生的情況並不少。”我說。

“為什麼會這樣?”江月也對我的話感興趣了,她問道。

“因為從常規上來講,人的肝動脈和肝靜脈在膽管的兩側。但是,個別的人可能發生變異,雖然這種情況極其少見,但是如果在手術的時候不小心、完全按照常規去處理的話就很可能出問題。一般來講,外科醫生在做那樣的手術的時候要仔細地看清楚才動刀的。但有時候個別醫生往往喜歡按照經驗做事,結果就會造成錯誤。”我回答說。

“每個人的器官會不一樣?”江月又問道。

我點頭道:“是的。就拿人的闌尾來說吧,絕大多數的是長在右下腹,但有個別的卻是長在腹部的中間,或者上腹部,甚至還有左下腹的。記得有一次,我在外科實習的時候,我找一個病人的闌尾竟然找了一個多小時,因為他的闌尾竟然是長在腹部後麵的。”

“後來出現了什麼情況?”遲浩南問道。

我笑著回答:“還能怎麼樣?把他肚子裏麵的腸子全部翻出來慢慢找啊。”

“哎呀,別說這個了。一會兒怎麼吃得下飯啊?”江月即刻阻止了我。

我頓時笑了起來。

今天,我很想說話,特別是想和遲浩南說話,因為我的內心充滿著內疚與心虛。而通過這種說話卻可以掩蓋自己內心裏麵的那些東西,並且還可以不讓他產生懷疑。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和遲浩南喝了很多的酒。

“今天怎麼啦?是不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遲浩南問我。

“沒有。就是想喝酒。可能是昨天晚上太累了。”我說。

“那就更不應該喝酒了,早點回去休息。”江月說。

唐波爾在專心致誌地吃東西,她也喝了點酒,臉色微紅。

“沒事。偶爾喝多一點沒問題。”我笑著說。其實,我一邊在與遲浩南喝酒的時候一邊在心裏對他道歉。但是,我很奇怪,因為我發現自己竟然對江月沒有多少愧疚。

結果我喝得大醉。

“你看你,真是的!讓你少喝點你偏偏不聽。”我躺在床上,江月用熱毛巾給我擦拭身體,她責怪我道。

“嗬嗬,我覺得偶爾喝多一點也很舒服的。”我傻笑著說。

“隨便你吧。我今天才發現你工作很累的。不過,等我們準備要小孩的時候就不準喝酒了啊。”她說道,將被子給我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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