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3 / 3)

“沒有。”我回答,心裏忽然有了一種蕭索的滋味。

“可能回家去了。”她說道。

“也可能上班去了。”我說。

“不可能的。”她卻這樣說道。

“為什麼?”我很詫異。

“你老婆是一個很好麵子的人,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同事和學生看見她現在這個樣子。”她回答道。

我一怔,心想:她似乎比我還了解江月。不過,我有些不大相信。

“你去她家裏找她吧。”她繼續在對我說道。

“算了。隨便她。好了,我休息一下。”說完後我便掛斷了電話。

可是,我卻無法睡眠,因為躺在床上的我的腦海裏麵全是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切的情景。而且,我腦海裏麵還不時地冒出一種讓我煩悶的結果——離婚。

我和她可能會離婚嗎?我不能確定。

就這樣躺在床上不住地胡思亂想,一直到上班的時間。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下午上班的時候,就在我所在的科室裏麵,發生了一件讓我憤怒和尷尬的事情。

下午上班的時候,我正在一間病房裏麵給一個患兒作檢查,唐波爾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你出來一下。”她低聲地對我說,神情很緊張的樣子。

“什麼事情?”我狐疑地看著她。

“快啊。”她不住地催促。

我朝外邊走去,唐波爾將她的嘴巴靠近到了我的耳朵旁邊,低聲地道:“我剛才看見江月的爸爸到病房來了。”

我大吃一驚,“在哪裏?”

“他在問護士長,護士長把他帶到你辦公室去了。”她說。

我頓時慌張了起來,急忙就朝醫生辦公室跑去。

他果然在這裏!裏麵除了護士長之外還有其他幾個醫生。“爸,您怎麼來了?”我急忙地朝他打招呼。

他卻沒有理我,但是他隨即站了起來,雙眼狠狠地在盯著我。我不禁惶恐起來,“爸,您怎麼啦?”

讓我駭然的是,他猛然地抬起了他的右手,“啪”地一下,一個響亮的耳光頓時從我的一側臉上發出!

“你幹什麼?!”我頓時懵了。

“你幹嘛打人呢?”護士長也驚叫了起來,辦公室裏麵的醫生們也都圍攏了過來,“幹什麼啊?怎麼打人呢?”

“打人?老子打人算輕的了!你們知道不知道?這個喪心病狂的東西把我女兒打成什麼樣子了?還醫生呢,竟然打老婆!”他怒聲地道,胸膛不住地起伏。

“我沒打她!是她自己摔到了地上後受傷的!”我大聲地道,顧不得現在的尷尬和憤怒了。在我的觀念中,包括醫院很多人都這樣看待打老婆的事情——那是一種沒有素質的表現。

“宇文豪,我告訴你,你少給我狡辯!你是什麼東西難道我還不知道?”江月的父親全然不顧我的解釋,繼續地指著我的鼻子大聲地道。

我頓時憤怒了,“我是什麼東西你當然知道。不過,你沒資格批評我!”說完後我即刻轉身出了辦公室。

“宇文醫生,究竟怎麼了啊?”護士長跑了出來,在我身旁問我道。

“他女兒昨天發脾氣,在家裏摔東西,結果後來摔倒在了地上。身上被她自己摔壞的花瓶劃傷了。現在她父親竟然來怪我,真是莫名其妙!”我說,沒去看她,隨即朝病房去了。

一下午我都在憤怒和煩躁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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