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袍男子淡淡道:“你放心好了,自會有人送他們回家的。不過我倒是很想問一下……”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一閃,饒有興味地凝視著令狐夕月,“馬車上的那個男人究竟是你的什麼人?”
令狐夕月唇邊勾起一絲懶散的笑容來,徐徐說道:“閣下救了我,我甚是感激。但那是我自己的私事,恐怕和閣下就沒有什麼關係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為何要幫我?還有……”話音忽地一頓,雙手飛快抬起伸向男子臉上戴著的銀色麵具。
她的小手雖快,但玄袍男子的身手也不慢。隻見他頸部微微一轉,令狐夕月一雙手便抓了個空。
令狐夕月再伸手,玄袍男子再轉。
如此三番兩次後,玄袍男子不由無奈地歎了口氣:“我說姑娘你究竟想幹什麼?”
令狐夕月一臉理所當然地道:“想幹什麼?當然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什麼人了?”
玄袍男子道:“你知道我是好人,不會害你就足夠了。”
令狐夕月道:“好人?我怎麼能夠確定?誰知道你救我是不是別有居心?”
玄袍男子不由一臉苦笑地看著她,“別有居心?我救你能有什麼居心呀?除非是我對你……”隻見他漆黑如墨的瞳仁中露出一絲複雜的光芒來,右手緩緩抬起摸上令狐夕月清俊的臉龐。
誰知他的手剛剛觸碰到她的臉龐,令狐夕月清秀的雙眉不由緊緊一皺,白皙的額頭上也跟著大滴大滴的汗珠滾落而下。
“怎麼回事?你的臉為何突然間這麼滾燙?”玄袍男子唇邊吐出低沉的聲音,一雙黑瞳頓時幽深似潭。
令狐夕月一臉痛苦地說道:“我,我好像是中毒了……”她原本以為她的身體忽然間動彈不得是被王猛下了軟骨散之類的迷藥,卻沒想到竟是中了毒。隻是不知道她中的究竟是何毒?
“中毒?!”一聽到令狐夕月說她中了毒,玄袍男子身子不由一震,盯著她的一雙黑眸也更幽深了。
“我現在就幫你把毒給逼出來。”玄袍男子從懷裏把她溫柔地放下,雙掌輕輕地抵在她後背,剛準備用功的時候,忽聽令狐夕月緊繃幹澀的聲音傳來:“別動!”
“怎麼了?”玄袍男子一臉疑惑。
當玄袍男子溫暖的一雙手放在她身後的時候,令狐夕月忽然覺得她的身子更加滾燙起來,她腦海中靈光一閃,像是明白了什麼,一張臉頓時更加羞紅,她咬了咬唇,道:“我中的毒好像是……酥骨媚香?”
玄袍男子先是微微一怔,接著瞳孔跟著猛然一縮,一臉震驚地道:“你說什麼?你中的是‘酥骨媚香’?”
令狐夕月點點頭。
“酥骨媚香”這種毒是苗疆一癡情女子為了能夠挽回喜歡男人的心專門發明的。不論男女,中了這種毒後,先是全身發軟動彈不得,接著身體便會如火燒一般滾燙發熱,痛苦不已。除非男女進行魚水之歡,才可解除身上的毒藥,否則便會血脈賁張而死。
那苗疆女子利用此種毒藥雖然與她喜歡的男人發生了身體上的關係,但終究沒能挽回那男人的心。
其實,一個人對你變心了就是變心了,並不會因為與你發生了點什麼就能夠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