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之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裏。她環視著周圍房間的布置,極度簡雅中透漏著房主不俗的品味。
“你終於醒了?”
就在夏之情還在發呆的時候,頭頂傳來一記渾厚的男低音,嚇得她連忙抬頭,卻發現蘇涼那雙狹促的眸子正對著她微笑。
夏之情這才發現她從來沒有好好看過蘇涼。
細看下來,其實蘇涼生的很是好看,清秀的眉毛底下是一雙炯炯有神、銳利如鷹的眸子,挺直的鼻梁下是微薄的嘴唇,加上下巴那有個性的棱角,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可此時他的表情卻一點都不令人害怕。
“怎麼?你也被我的臉給迷住了嗎?”蘇涼看著夏之情一直盯著自己,內心竟然有點微微緊張,隻能出言想隱去聲音裏的這份尷尬。
聞言,夏之情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又換上一副禮貌的表情,笑著說道:“蘇總說笑了,昨晚謝謝蘇總的招待。我想我該回去了。”說完便欲下床。
“慢著!”就在夏之情雙腳剛離地的那一刹那,蘇涼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突然湊上去,用額頭緊緊的貼著她的臉,說道:“怎麼?這裏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嗎?”
蘇涼的氣息打在夏之情脖子的周圍,一陣一陣的侵襲著她的周身,她頓時覺得身上有些燥熱,她象征性的掙紮了下,嚷道:“喂!你到底要怎樣?”
蘇涼看著夏之情這幅極度扭捏的模樣,像是達到了自己想戲弄她的目的,心情大好,便放開了她,“剛才不還是說的一套又一套的嘛?怎麼?現在就慫了?”
夏之情雙腳剛離地,就躲到了房門口,戒備的看著蘇涼,生怕他又有什麼越界的行為。
“不鬧你了。我給你準備了早餐,吃了就趕緊回家吧,別讓家人擔心。”蘇涼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又恢複了以往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夏之情看著他此刻的模樣,想生氣卻又找不到什麼由頭,畢竟他確實沒有對自己動手,隻得喃喃道,“衣冠禽獸。”
蘇涼的聽力可不差,可興許連夏之情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一聲抱怨在外人聽來或許更像情人玩鬧間的低喃。
蘇涼也沒有點破,涼涼的說道:“那還真是委屈你跟我這個衣冠禽獸一起吃飯了,夏家要是知道你在我這住了一晚,你猜他們會什麼反應?”
這句話一出,果然使正在吃飯的夏之情差點噎住,也沒管還沒下咽的麵包,她連忙說:“你……你說什麼?”
蘇涼聳聳肩,開口道:“我昨晚已經打電話給夏家報過平安了,他們一聽說你在我這裏,表示非常放心。”
“蘇涼!你怎麼能這麼做?”聽完蘇涼的話,夏之情氣不打一處來,這算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就一個陌生人請到家裏過一夜?最可笑的事自己的父親竟然還很放心了?
嗬嗬,自己真的是他的親生女兒嗎?夏之情在心裏想著,在世家大族裏生活,或許女兒本來就是一種可以隨時為利益犧牲的籌碼。想到這裏,夏之情緊蹙著眉頭,那似閉非閉的雙眼中似乎聚滿了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