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深深朋友也不知哪來的傷感,硬是要在旁邊看她們幾個放孔明燈,說順便借她們的燈許個願……看到那幾個男生嘩眾取寵的表演卻換來那幾個女生高冷地對待。
那些哈哈大笑。當然,楊深深也笑了,但沒她朋友笑得那麼誇張……
楊深深又深深感受到蘇涼的惡意。
其實那天晚上,楊深深朋友羊癲瘋突然發作了,突然抓住她對著她們大喊大叫,猛然間被她戳中心事,惱火地抓著身旁的人一頓胖揍。
那盞孔明燈在她們幾個地倒騰下終於跌跌撞撞顫顫巍巍地升了上去,眼看就要觸到電線,楊深深驚聲呼叫,蹦蹦跳跳地想要把那個可憐的孔明燈給召喚回地麵。
那時候的蘇涼默默歎了口氣。
楊蘭蘭也趕到了現場,她看著她們幸福的模樣,沒有說話。
楊蘭蘭當時在心裏想到,楊深深還是傻的,不找空曠的地方放,非要跑宿舍樓下。
不一會兒,那孔明燈似乎聽到召喚,又顫顫巍巍地回到了地麵。
那是楊蘭蘭在楊深深出國前最後一次見到她。
後來,楊深深回了國後就去雲市,她要去見她想見的人,無論結果如何她都坦然接受。
而當她拖著行李腳踏下火車時,蘇涼的身邊已經有了白小小。
她一直在尋覓,但也始終錯過。
九個小時時差的距離,仍未縮短。
各自失落而歸,一南一北,他們的距離,依然很遠,他們尋找的人,依然杳無音訊。
楊深深在肖市定居,繁華街道,燈紅酒綠。
夜晚加班,楊深深步行回家,時而仰望天空,在霓虹燈的映射下,隻剩空洞漆黑的夜空,在看看從自己身旁匆匆而過形形色色的人,自己也和他們一樣,在這個大城市顯得分外渺小。
二十八歲,家裏開始催婚。
楊深深工作忙,平日社交圈也隻是工作,和他人也無過多交集。一個人久了,也習慣了,她早已不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對待感情,也隻是淡然。
偶爾,望著窗外發呆,也會想起一個人。卻不複年少時的澎湃。
蘇涼工作穩定,在雲市接手了家裏留下來的白雲集團。那時候楊深深整日整夜的用著工作麻痹自己,所以她時常會在一些財經周刊上看到蘇涼的消息。
漸漸的,大概是她在英國的刻苦學習。她在設計界也闖出了一番名氣。
後來,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她剛走到公司準備正常上班的時候,就看到蘇涼站在了她的大門前。
顯然,蘇涼這時候已經不記得她了。
甚至不知道她的中文名是叫楊深深。
蘇涼看著眼前的人,伸手笑著說道:“Monica你好,我是白雲集團的總裁。”
這句話自信而又客氣。可是他們之間是不該這麼客氣的。
楊深深在心裏想到。
楊深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得到了她年輕時想得到的,那就是蘇涼的關注。
現在的她光彩耀人,也是國際上小有名氣的設計師了,可是她卻一點都不開心。
尤其是蘇涼現在的這個語氣,她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