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蘇涼的腦海裏隻有Monica而沒有楊深深。
後來,難得的一次雙休,楊深深坐在電腦前,望著窗外,雨嘩啦啦的下,烏雲布著天,黑壓壓的,地上的一切都透不過氣來,一切毫無生機。
昨天,她剛接到高中同學聚會的邀請函,翻著手邊的帖子,上麵都是一些高中同學的名字。當她看到第三行的時候,目光瞬時停了下來。
——蘇裏生。
她的心漏了一拍,總覺的這名字過分的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電腦屏幕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她突然覺得張大的眼睛有點澀,努力的揉了揉,卻不小心掉入了一片回憶。
高三的時候,蘇裏生會和楊深深成為同桌那絕對是老師亂點鴛鴦譜的後果。一邊是隻知道埋頭學習的乖乖女,另一邊是一刻都閑不下來的“水”王。
兩人同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不能適應彼此過於沉悶或過於開朗的性格,於是創下了同桌一月沒說過一句話的記錄。
楊深深耐得住寂寞,蘇裏生可不行。這一個月裏他將所有的蠢事都做完了,比如一個人拿一副撲克算“三八二十四”、或者左手和右手玩剪刀石頭布,又或者是自己給自己寫情書……
終於在他們同桌第32天,蘇裏生主動找楊深深說了第一句話。
“我出一個謎語給你猜猜吧。”
楊深深不說話,繼續低頭看書。
蘇裏生並不識趣,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從前有兩隻螞蟻,走著走著,他們同時看見了一顆大梨。他們分別說了一句話——猜兩個國家。”
聽完,楊深深好奇的轉過頭來看他,眼神帶著些許的迷離。
“尼泊爾?”
“為什麼呢?”
“因為裏麵有尼(梨)。”
“不對。”
“利智?”
蘇裏生頓時一頭黑線。“那是叫智利好吧,不對。”
楊深深撇了撇嘴,搖頭道:“我猜不出來。”
“哈哈,告訴你吧。是澳大利亞和意大利。”
楊深深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認真的問道:“為什麼?”
此時蘇裏生就清了清嗓子,表演起來“從前,有兩隻螞蟻,在路上走著走著。”說著舉起雙手做爬行狀,“然後,看到一顆大梨。其中一隻螞蟻說,‘咦?!大梨。’另一隻螞蟻緊跟著說‘奧!大梨呀’。”說時雙手半握著拳頭舉到嘴前作驚訝姿態,仿佛他就是故事裏的那兩隻螞蟻。
楊深深看到表演如此豐富的蘇裏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那次是一個良好的開端,至少他們之間的交流逐漸的多了起來。雖然楊深深依舊是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但偶爾也會在蘇裏生給大家說笑話時,嘴角上揚。
不過蘇裏生大概也是察覺了這種變化,所以即使是淡淡的微笑,但是隻要是楊深深給的,他就可以一直開心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