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果聞言,沒有說話,眾人仿佛同時都冷靜了下來,似乎都在思考著該如何收拾這個殘局。
最後還是肖力天率先反應過來,對著藍果說:“果兒,你現在還需要休息,我帶你回房間吧?”
雖然是試探性的話,但是到了肖力天的嘴裏倒是沒有半點詢問的意思,仿佛就是執意要帶著藍果回去一般。
藍果也沒有辦法,隻好跟著肖力天走了起來。
另一邊的楊蘭蘭終於等到了晚上,也走到了約定的地點。
她靜靜的等待著桑尼的出現,此時她感覺自己的眼前好像閃過了一道人影,她卻沒有仔細的看清楚。
但是憑著直覺,她能感覺到那個人非常的熟悉,似乎就是那個在雲市消失的人。
不一會兒,桑尼就出現在了楊蘭蘭的麵前。
“我們現在去哪兒?”楊蘭蘭直接問道,對於要回雲市,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酒吧。”桑尼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楊蘭蘭沒有想到桑尼的計劃並不是直接回雲市,而是去酒吧。她原本是想拒絕的,隻是想著可能有其他的打算,所以盡管心裏不是很同意,但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桑尼帶著楊蘭蘭去了上次那家酒吧,似乎他們每個人都喜歡來這家酒吧。
楊蘭蘭的直覺告訴她似乎有什麼不對勁,但是想著這也是離醫院最近的酒吧,或許自己是想多了。
“給我一杯冰銳。”楊蘭蘭還沒有等服務員開口,就率先說道。
桑尼笑著,她和楊蘭蘭這次見麵,似乎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但是似乎又和以往一樣,彼此默契著。
楊蘭蘭環視著周圍的環境,突然又看到了剛才那個模糊的身影,與剛才不同的是,這次的她看得無比清晰。
楊蘭蘭朝著那個方向怔怔的發呆,桑尼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
“你們認識?”桑尼試探性的問道。
楊蘭蘭沒有說話,而是徑自拿起了麵前的酒杯,想把自己灌醉。
可能是大病初愈,所以楊蘭蘭的行為看起來竟然有點顫抖,甚至有點可笑。
桑尼出言阻止道:“你不會喝就不要喝,沒人逼著你。”
“你不會說就不要說,沒人逼著你。”我沒好氣地說。
楊蘭蘭甩開她的手用力過猛,手打到了酒瓶上,碎片再一次割傷楊蘭蘭的無名指。
她突然想起了楊連。
腦袋昏昏沉沉的,楊蘭蘭摸著酒吧的牆壁慢慢往外走。桑尼追了上來,把外套披到她身上。她翻著包,在裏麵拿出有雲市圖樣的創口貼,這些都是楊連年輕時命人做的,她曾經啊,也有過一個繼母,並且死在一場火災裏。
楊蘭蘭坐在台階上,不住抽泣。
桑尼坐在楊蘭蘭旁邊,很安靜地什麼都沒有問,像江南當年那樣。
“桑尼,你是不是覺得,我就跟個傻子似的,我骨子裏都卑賤?很多人都這樣想,見鬼吧,”酒精麻痹的作用,再加上太熟悉動作的刺激,楊蘭蘭隻是覺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知道我小時候怎麼過的嗎?楊連每天拿著酒瓶往我臉上摔,這一切又不能怪楊連,那我呢,我找誰發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