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忽然轉向前,陳暮通過觀察小蟲的飛行情況,已經大致知曉了敵人的方位。恰好身體的酸麻感幾乎消失,他決定放手一試。
陳暮推測對了,當他全力發動“幻術”後,朝他飛來的幾隻蟲子明顯失去了之前的靈動,不過,它們還是按著剛才的慣性朝陳暮叮來。
此時的蟲子,不管是飛向路線還是速度,都沒有剛才那麼詭異迅速了,陳暮揮動手中的外套,將那幾隻小蟲全部包了進去。
收拾完這幾隻毒蟲,陳暮朝敵人的方位跑去。
風衣人重新回到了陳暮的視野裏,他蹲在地上,渾身顫抖,貌似正在和“幻術”抗爭。
陳暮上前,打算一拳擊暈他。
怎料風衣人猛然抬頭,張口吐出一隻五彩蜈蚣。
距離太近,陳暮躲不開,隻能揮動手中那團外套去擋住蜈蚣。他是擋住了五彩蜈蚣的突襲,但卻擋不住風衣人的攻擊。
在蜈蚣飛向陳暮的同時,風衣人雙掌狠狠擊中了陳暮的腹部。
陳暮隻感到腹部劇痛,一股極大的力道將他擊的倒飛而起,摔倒了幾米外的亂石上,口吐鮮血。
腹部是武道中丹田所在之處,往往是中國武者的命門。但經過陳滄改良的《歸元經》不同尋常,丹田是歸元真氣最盛之處,也是平常狀態下身體的至堅點。正因如此,陳暮才沒有斃命,但他也受了不輕的傷。
對方由不得他活命,肯定會順勢結果他。果然,陳暮看到風衣人和五彩蜈蚣都向他衝來。
命懸一刻,陳暮潛能爆發,歸元真氣不自覺的灌入腦部,朝向風衣人全力發動了“幻術”。
往日的種種,那些刻骨銘心的場景組成了幻境,將風衣人卷了進去。任他深知是在幻像中,依然無法驅散眼前的親友、熟悉的場景——師傅抽在身上的鞭子依然那麼痛,情人的身體依然那麼溫軟……
“啊!”風衣人慘叫一聲,身形頓止。他之前還可以憑借著堅定的意誌力,掙脫幻境。不過此時的“幻術”強度倍增,風衣人再也無法控製心神了。
那五彩蜈蚣明顯與之前的毒蟲不同,頗具靈性。它也不再攻擊陳暮,而是在風衣人跟前爬動,頭部朝向陳暮,觸須上翹,仿佛在警告陳暮別過來。
風衣人的神智一時沉浸在幻術中,一時又清醒幾秒。
他吼叫道:“7級幻術師,你是殺不了我的,難道真想結下死仇?不如我們各讓一步,相安離開!”
陳暮又吐了口血,掙紮著站了起來。他再也不敢魯莽的靠近風衣人了,也許對方還有什麼殺招,而且,那個瘮人的五彩蜈蚣擋在風衣人前麵,正昂須示威。
近身是不行的了,他在考慮,有沒有什麼遠程攻擊的手段,要不,用石頭砸風衣人?
風衣人似乎猜到陳暮意圖,他趁清醒的幾秒,拔出匕首往自己左手狠狠紮去。匕首在掌骨之間,穿掌而過,血順著流下。
強烈的疼痛讓風衣人從幻術中掙脫了幾分,他麵孔猙獰的盯向了陳暮。
對於遇到陳暮這個強敵,風衣人也非常無奈。陳暮表現出超凡的奔跑和跳躍能力,讓風衣人就對他有了個高評估,這樣的追蹤者,來頭必然不小,如果不解決,後患無窮。
陳暮在躲避毒蟲時表現的有些慌亂,使用“念”攻擊時,更是如菜鳥般,讓風衣人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但過了段時間,毒蟲始終無法追到對方,風衣人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此時,陳暮忽然發力,找準了他的方位開始攻擊。那突如其來的幻術,讓他陷入了幻境,所幸他也是高級異能者,意誌特別堅定,沒有完全沉浸於幻象中。
當感覺陳暮近身時,他抓住時機,強行掙脫幻術,發動了雙保險的突襲。沒想到對方中了他的羅刹掌,竟然還活著。而且,接下來的幻術攻擊,更是強度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