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時節,亞特迪斯學院位於北大西洋,雖寒風陣陣,陰雨頻頻,但引進種植了大量景觀植物,也在建築學上大花心思,因此美景紛呈。賞菊、賞葉、臨海品魚等等,都是學院居民們熱衷的活動。
陳暮等新人驚奇的發現,這段時間幾乎每周都有一個小節日,群體慶祝活動熱烈。
不單亞特迪斯學院,在世界上許多地方,深秋依然是個讓人向往的時季,秋高氣爽、彩葉滿山……都是形容它的。
很多自然勝景,在這個時節迎來了旅遊高峰。但在北京,卻是另外一番景象。這三天北京的天氣很不好,不單溫度低,而且陰沉少光,許多居民出現了胸悶、咳嗽等症狀。
在圓明園附近有一個占地不小學校,它門口掛著牌子“中國職業技能學院”。和其他種類繁多、數量驚人的“技術學院”不同,這個“技能學院”重點體現了“能”字。它是中國貨真價值的異能修煉聖地,在異能界還有另外一個響當當的名字——“禦龍院”。
在禦龍院的校長辦公室裏,正坐著兩個人:一個白發蒼蒼的矮小老頭,和一個年過五十的禿頂男人。
此時辦公室裏的電視正在播放新聞,女主播正在播報:“……關於近67小時的霧霾天氣,北京市環保局已聯合多個部門……”
矮小老頭撇嘴道:“中國的環境問題啊,歸根結底還是由於政府造成的。一味的追求發展,忽視了環境。現在迫於國際壓力、民眾壓力,表明上把環保部門的地位提升起來了,但是卻沒有像歐洲國家一樣賦予環保部門足夠的權利,官員考核辦法也十分功利。到頭來,環保部門能發現環境問題,但是卻治理不了,等於白搭……”
坐在老頭對麵的禿頂男人苦笑道:“叔叔,不用寬慰我。已經習慣了。”他看著窗外灰茫茫的天氣,表情鬱悶。
“……唉……曉誠,要不然我跟程市長打個招呼,把你調離北京環保局?我白慕鶴還是有這個影響力的。”矮小老人正是禦龍院的院長。
那個禿頂男人也姓白,名曉誠,是白慕鶴已故兄長的獨子,現任首都環保局局長。白曉誠眼神堅決,他搖頭道:“不用了。您知道我的性格,這種時候我是不會逃避的,我想為市民做點實在的貢獻。”
白院長沉默小會,轉了個話題,他笑道:“曉誠,以前每到這種天氣你就咳嗽的厲害,如今看你非但不咳嗽了,氣色也很好啊。”
“嗬嗬,兩年前遇到了位高人,他傳我養身健體的吐納方法。我現在體質好多了。”
“哦。我看看。”白院長將手放在了白曉誠脈搏上,片刻後,他欣慰道:“脈象果然好了很多。你天身體弱,沒有異能,也沒有修煉武學的天賦,《乾坤玄氣》學的也差。我一直擔心你的身體,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大哥……能否介紹我認識那位高人?我得好好感謝人家。”
文革末期,白院長受到政治迫害,白曉誠的父親受他連累慘死,這事成了他長久以來的心結。由於白院長二十出頭就達到了8級,還未來得及生兒育女就已喪失了生育能力,在他心中,早已把白曉誠看做了自己的兒子。
但白曉誠喪父之痛無法完全放下,心中的疙瘩一直讓他和白院長保持著心理距離。
“那位高人如雲中野鶴,難以聯係上。”白曉誠笑道:“叔叔,您不用擔心我,如今醫療技術這麼發達,就算沒遇到那位高人,我的體質問題也不是難題。再說了,以養身之道論,世間有效的方法還是很多的,您雖然博學,但是也不能無一不曉吧。”
白院長大喜,笑了會到:“哈哈哈,曉誠,你能有這種奇遇我很高興。這些年,你總是說很忙,我們很少見麵。這次怎麼在工作時間來訪了啊?”
“唉……是這樣的,牛檢察長讓我來……”
……
離辦公大樓不遠,有一棟小樓,它灰白色的外牆在霧霾天中,若隱若現,達到了偽裝效果。
在五樓的一個房間裏,陳渡雲正端坐在窗邊,望著外麵灰蒙蒙的天,默然不語。
這時,房間門開了,一個高瘦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她進門就咋呼道:“陳渡雲,你到底是在悲痛,還是在竊喜!?”
“錢侯,喪妻之痛你是不會懂……”陳渡雲已經知道沈媛兒在美國遇襲身亡。
陳渡雲還沒說完,錢侯就打斷他:“廢話,我是女的,當然不可能喪妻,隻可能喪夫。哼,男人的三大喜事就是升官、發財、死老婆。少裝了,我估計是你在偷著樂。”
“你!”陳渡雲怒了,站起來指著錢侯。
“虛偽,別演戲了。”錢侯根本不給他麵子,說道:“言歸正傳,這幾天你應該思考清楚了吧,到底要怎麼辦?”
“亞特迪斯學院真的安全嗎?”陳渡雲很擔心陳興怡,他和錢侯是通過陳暮打回家的電話才知道他們的動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