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熊五郎愣在原地,他很不甘心。
錢侯不再搭理山本,招呼張才和陳渡雲:“走吧。去警局。”
“哈哈哈,精彩,精彩,有趣,有趣。”刺耳的聲音從路旁小巷中響起,一個妖豔的亞裔女人邁著貓步,拍著手走了出來。
山本向那妖豔女子行禮道:“沙旺隊長,您好。”
看山本的態度,明顯這個妖豔女人比他更加厲害,錢侯三人的心都涼了。
“你失去資格了,退下吧,輪到我了。”名為沙旺的妖豔女人衝山本隨意的擺了擺手。
山本向她鞠了一躬,很幹脆的快步走掉了。
“怎麼辦?”陳渡雲和張才顫聲問錢侯。
錢侯笑的很難看:“隻有看我的‘幸運眷顧’了。”
“我也很好奇你的‘幸運眷顧’會怎麼保護你。”以沙旺那遠超人類的聽力,自然聽到了他們的話。她朗聲笑道:“你該不會又盤算著怎麼傷我吧?”她一邊說,一邊掏出了三個手雷。
錢侯見沙旺離他們有三四十米遠,冷靜地交代陳渡雲和張才:“根據她扔手雷的方向決定逃跑路線。”陳渡雲二人點頭。
隻見沙旺笑盈盈地拉開了三枚手雷的拉環,拿在右手玩弄著。
錢侯三人見沙旺遲遲沒有將手雷扔過來,震驚了!
那濃妝女人是不是瘋了,難道想炸自己?如此自虐實屬罕見!
突然,沙旺右手一合,掌中那三枚手雷消失了。
錢侯三人一驚。
張才具有“爆炸規避”,他感到有強烈的爆炸威脅在身邊,他一低頭,發現那三枚手雷竟然詭異的出現在了他們腳邊!
手雷即將爆炸,他們根本來不及避開了,張才甚至沒時間出聲示警。
眼看他們將被炸成肉塊時,錢侯的好運氣又一次顯靈了。槍聲響起,那三枚即將爆炸的手雷被子彈擊中,彈飛而起,在半空中爆炸了。
雖然爆炸了,但畢竟不是在腳邊,而是在好幾米外的半空中,錢侯三人被炸的向後飛倒,還好沒有當場血肉橫飛。
“誰?”沙旺那刺耳的喝聲響起。
回應她的是那不絕於耳的機槍聲。
咆哮著的機槍子彈竟然無比精確地射向了沙旺,他一邊咒罵著,一邊拚命閃躲。
這樣強火力的射擊,即便是他也不願意用身體去承受。但那子彈似乎長了眼睛一般,不管她移動的多快,每發都準確地射向了她。
機槍的後座力很大,現在又是不間斷的掃射,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準確度?沙旺震撼莫名。
另一邊,錢侯掙紮著站了起來,她吐了口血。
在爆炸一瞬,她運足了乾坤玄氣,用雙臂護住了要害,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雙臂巨痛無比,燒傷大片。如果她的乾坤玄氣火候稍差,恐怕現在已經失去行動力了。
錢侯見沙旺在瘋狂躲避子彈,暫時不會攻來,連忙查看陳渡雲和張才的情況。
張才離爆炸點較近,受到的衝擊更強……他死了。
錢侯很悲痛,一邊大罵,一邊撲到了陳渡雲旁邊。
她很怕,真的很怕陳渡雲也死了,如果他死了,此行就是失敗了,死去的人都是白白犧牲了……
所幸,陳渡雲雖然傷的很重,但他還沒有死。
這對錢侯來說,是萬幸的消息。
她努力地背起陳渡雲,吃力地向警局方向走去。
由於背動擠壓、拉扯到傷口,陳渡雲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他倆身上的鮮血不斷滴落在雪地上,在路燈下顯得特別可怖。
雖然警局不遠,但這樣的狀態,陳渡雲恐怕沒法子活著撐到。
這點錢侯很清楚,但她必須走,他們必須走。她在心中咒罵:“這麼大的槍聲,怎麼沒有值班警察來查探情況,難道他們都聾了!”
值班警察沒有聾,而是睡著了,非但值班警察睡了,周圍的居民也都睡的死死的。當然,這是“長眠之魔”克勞斯的傑作。
錢侯咬著牙,雙目含淚,這次的紐約之行也許就要失敗了,他們失去的不單是任務,還有鮮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