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重新走到屍體旁邊,他盯著女屍身暗自思索。這件案子,若是一般搶劫殺人的話,搶劫犯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女的手上的手鏈的。由此可見,搶劫殺人的可能性不大。這個女的臉上有多處淤青,看來,在死亡之前,她遭受過凶手虐待,難道是仇殺?正當小胖子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道:“大人,箱子底下還有東西。”
小胖子心中一動,快步走到木箱跟前,往箱底這麼一瞧,隻見箱子底上,靜靜地躺著三個色子。三個色子上的點數分別是四點、五點、六點。
原來,這三個色子一直都在女屍的身下,方才沒有移動屍體,小胖子才沒有看到。現在,屍體被抬出了箱子之外,隱藏在屍體之下的三粒色子就露了出來。可是,這三粒色子跟本案到底有沒有關係。若是有關係的話,有什麼關係呢?這三粒色子會不會又有什麼含義呢?
正在小胖子皺著眉頭思考的時候,縣太爺插話了:“胖大人,這三粒色子會不會就是告訴我們,殺人的凶手叫順子?”
小胖子沒有作答,旁邊又有人說話了:“依小人看,這個女的,肯定是去賭錢的時候,因為發生爭執而被人殺死的。”
小胖子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發現他正是剛才縣太爺口中的那個張三。小胖子思索,這縣太爺說的有道理,這張三說的也有道理。本來就複雜的案情,因為這三粒色子的出現,變的更加的撲朔迷離了。
小胖子此刻心中卻是在考慮,這三粒色子,或者跟本案沒有關係。假如殺人歹徒真的留下蛛絲馬跡的話,那麼,這人就是一個心理變/態的偵探迷。可是,在天華真有這樣人存在麼?小胖子心中不太相信。從沒有被取走的手鏈看,這不是一起單純的搶劫案。他從屍體上傷痕分析,凶手肯定十分恨死者,才在生前對她進行了虐待。現在首要目標,就是趕緊找到屍源。於是,小胖子對縣太爺說道:“縣大人……”
縣太爺急忙截住小胖子的話,說道:“哎呦,我說胖大爺,你可折煞下官了。這大人二字是決計不敢當的,這樣吧,你就叫我小周好了。”
看來,這“周扒皮”確實是被金牌震懾住了。小胖子也不勉強,說道:“小周,你派人去把四鄰八鄉的村裏管事人叫來,讓他們認屍吧。”
縣太爺聽了,對那十幾個捕快說道:“你們都聽到了沒?每個人去一個村,把村裏的族長或者村長給我叫過來!”
“是,大人!”捕快們依言,商量好了各自去哪個村,便匆匆而去。
現在現場隻剩下了小胖子,和肥頭大耳的縣太爺。縣太爺小心翼翼地陪在小胖子一側,兩隻眼睛咕嚕嚕直轉,不知道打什麼主意。小胖子也懶得搭理這狗官,守著那個箱子,望著裏麵的那三個色子,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不一會兒,捕快們陸續帶著村長或者族長過來了,這些人大都是一些年老體邁的長者。他們看過屍體之後,紛紛搖頭,表示不認識女屍。派出去的捕快大都回來了,隻剩下了兩個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認識女屍的。難道死去的這女子不是本地人?想到這裏,小胖子心情愈加沉重。
正在這時,小胖子抬頭看到遠處走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縣太爺派出去的捕快李四,另是一個步履蹣跚,穿著一身青色長衣的老頭。到了跟前,方才看清,這老頭大概七十多歲,頭發胡子全白了。額頭布滿了皺紋。皺紋仿佛是刀刻上去的一般,異常深刻。老頭到了跟前,不停地喘息。李四在旁布滿地說道:“我說申大爺,這才走多點路,就把你累成這樣。”
原來,這個老頭正是此去南行四裏多裏申家莊的申猶申大爺。申大爺緩了緩,這才顫顫巍巍地說道:“我老頭都其實多歲了,身子骨都老了,怎麼能跟你們身強力壯的小夥子相比呢?”
縣太爺聽了,有些不耐煩了,說道:“老頭,這裏發生了一起命案,是個女的。你過去辨認一些,這個女屍你認不認識?”
申大爺急忙點頭哈腰說道:“好的。”
申大爺到了女屍跟前,這麼定眼一瞧,頓時臉色大變,失聲說道:“這不是我們村申奎的媳婦楊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