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甘心嗎?當然不能!他想到這裏突然就站起了身,頭腦裏空空蕩蕩地不知道該什麼。
那兩個人就這麼看著他,直到他理清了思緒:“你們為了我,做足各種打算,我很感激……但好歹這條路是我選的,該走哪一步,應該由我來做決定!”
灰牙抬頭直視著黑爪:“不放手,永遠都直不起後腰……飯吃飽了才有力氣揍人,這是你的,不是嗎?”
**師精心準備的茶點誰都沒心思動上一口,灰牙了句“感謝”,轉身就準備出去。
“等等!”黑爪在身後叫住了他,聲音聽上去有一絲猶豫,“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結果他一步不停地就出去了,門關上之後**師搖了搖頭:“不是我!這麼倔也是你教的,你可沒資格抱怨!”
黑爪心裏想的卻不是這個:“你哪有這麼巧,薔薇那邊轉移空女神,安布雷拉就趁機來襲,還有呼吸公會的招募,全都生在了同一!還好你刻意調了分組,要是灰牙和其他人在一塊兒,這件事情,絕對是收不住了……”
**師靠在自己的凳子裏嚷嚷了幾聲:“有鬼啊!”
黑爪更是不得安寧了。
此後的整整一,灰牙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會兒盯著牆上的時鍾,一會兒又轉過去看著門。
時光越是這樣走得越慢,他一點困意也沒有,胡思亂想地熬到了點5分。
差不多了,他抖動著兩腿酸脹的腿站起身來,開始在房門前踱著步。
燈台先生他是見過一次的,渾身漆黑,頭頂上帶著一條樣式老舊,還泛著黃的燈罩。
聽它最擅長講各種催眠的鬼故事,不過還有一個更為被動的隱藏技能——傳播整間庭院的八卦,上到院長,下到廚房的墩子,畢竟一到了晚上1點,它會準時出現在每個人的房間。
因為沒有手腳,走路全靠蹦躂,偶爾睡不著的時候,你會聽見休息廳裏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吱嘎……吱嘎……”
而每當話的時候,它會仰頭看著你,讓你深信那盞燈泡就是它的腦袋。
不過這樣也很累人,畢竟要不了多久,燈光就會閃花你的雙眼,然後它會持續性地朝你尖叫著:“看著我!你為什麼不看著我!一點也不尊重人……你個鄉巴佬!”
還有分鍾,灰牙沒有再去看牆上的時鍾,反而專心盯著身前的那道門。
直到燈台先生撐著生鏽的彈簧跳出了桌麵,他徹底失望了。
那兩人果然喝了藥水,再也不會來了。
“矮油我的娘……”結果燈台先生居然來了這麼一句,灰牙不敢相信地轉過身,隻見它整個燈杆反方向彎曲了9度,“矮油……我的娘!這是哪兒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