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J區這場排資論輩的戰役就這麼打響了。
不過當晚就分出了勝負。
灰牙隔壁那間房坐著四個人,大晚上不睡覺,立著耳朵聽著牆那頭的動靜。
“誒誒,我看新人要慘了,耗子哥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我看不一定,新來的這個生有一股狠勁,要是把他逼急了,估計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拉倒吧……你看他長得一副白白淨淨的樣子,搞不好沒吃過什麼苦,真要他擦地倒水,他能做?”
“還是我看人看得準!我跟你們,這子年紀輕輕,一進來就是這種待遇,你們以為老大眼瞎了?”
其他三個茫然地搖著頭。
“他肯定是大有來頭!你們想想看,他話走路那派頭,那種架勢,一看就是有出生的人!而且上邊消息靈,搞不好他們都弄明白了……這子啊,有人罩著的,所以大家都恨不得能攀上高枝呢!要我看……這一局,耗子必輸!”
這間屋子正瘋狂地點頭表示同意,隔壁那屋就傳來了“哐當”一聲巨響。
黑夜中無數雙耳朵都立了起來。
隻聽“哎喲喂……”
然後稀裏嘩啦地倒了無數東西,什麼玩意被摔成了碎渣,然後一個男人大聲地喝止了幾聲,結果動靜更大了。
隔壁屋那4個人聽得最清楚,分明就是拳頭落在皮肉上麵,還有人咬牙亂罵著,然後被凶悍地撂倒在地又開始求饒:“大哥……我錯了,大哥!”
隔壁的全懵逼了,這誰啊,都踏馬破音了!
4個人正想不明白,另一道牆上突然有一塊磚被推開了一道縫,另一間屋子冒出一雙精亮的眼睛,壓製不住興奮地朝著這邊喊:“喂喂!老三,誰贏啦?”
“不知道啊……”
第二正午,午餐放風。
缺老大正坐在平常那張椅子上,耗子不見了,旁邊坐著端著雞腿的灰牙,兩人湊在一起著話。
花盆略微往外透露了一點消息,大致是——耗子讓灰牙刷馬桶,灰牙直接起身將屎盆子扣在了耗子頭上。然後耗子打不過,最後缺老大了,就喜歡灰牙這種囂張的氣勢,年紀輕輕就入獄,還是打條子的罪名,和當年的自己很像。
灰牙這會正抬眼看著缺老大,昨晚大戰的時候,缺老大突然從床上提著掃把衝了過來:“我問你,你帶著花盆在後邊下毒手,把耗子腿都打斷了,他明明是你的人,你為什麼要幫我?”
“有用的人才是自己人,”缺老大向四周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你犯的什麼事,你以為我不知道?既然你有本事,那我當然要選有用的人。”
灰牙一頭的冷汗,張嘴不知道什麼。
缺老大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別緊張,這個地方是這樣的,相比外邊,人隻要到了這裏,就什麼秘密都沒有了……你上邊有人,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再了,要是昨晚耗子把你打傷了,真要追究下來,我也跑不了啊!”
又來這一套,強行賣人情。
不過看來黎安的父親還真有點本事,也不知道他找了哪條路上的大腿,抹平了變形的罪名不,還讓灰牙這麼受待見,或許槌哥也有功勞在裏邊。
就這樣,灰牙僅用三時間,就登上J區前排的位置,從此吃喝不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