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遮住了月色,尤其是潮濕而又黏稠的偏僻角落,瞬間就進入了黑夜。Ww WCOM
這種地方,總是潛伏在城市的各個轉角,陰冷的地下廣場,或是老舊的樓梯間。
牆上常年累月的汙跡,一層又一層,不知道蓋住了多少秘密。
而雪球此刻就在這裏,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拓直樹。
這個男人剛才道:“我知道你的秘密。”
雪球不知道該什麼,害怕的情緒已經沒有了。
什麼叫所有的秘密?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拓直樹把手裏那本灰白色的畫冊遞了過來:“你好好看清楚……”
雪球認真地翻了幾頁,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然後她抱著自己嚎啕大哭起來,拓直樹卻站在那裏冷漠地笑了笑,然後絲毫不帶一點感情地了一聲:“別哭了……”
另一頭,灰牙帶著其餘兩人,瘋狂地沿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四處搜索。
加奈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多少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種事情,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
明明這個人就在眼前,每都能見得到,而她要怎麼出自己是誰,還是,他根本就不記得你這個人了。
加奈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個理智的人。
按照慣性思維來,她一定會反複計算自己千裏迢迢從家裏逃出來,再變成另一個人出現在這裏,是需要多麼大的成本,順帶再算算能收回來多少。
可是這一套,一遇上灰牙就全都沒用了。
所以她不得不承認,這簡直就是一道坎,早晚有一得磕死在這裏。
回神間,遠處出現了一道人影,又瘦又。
加奈趕緊叫住了另外兩個人:“你們快看!”
“誰呀?”李斯坦眯著眼睛努力看了好半,“雪球?喂!雪球,我們在這裏!”
那道人影迎著風一路跑過來,灰牙一看,居然沒有穿鞋。
三個人之中,隻有李斯坦身上還穿著外套。
原本灰牙也是有的,可是加奈穿成那副樣子,他總覺得,李斯坦的那雙賊眼在加奈身上飄來飄去,就像在眼饞他自己家裏的什麼東西,所以他果斷把衣服脫給了加奈。
所以雪球一過來,還來不及問什麼,李斯坦陰險地朝著灰牙笑了笑。
是的,機會來了,你總不能再脫一件吧!
於是他果斷扒下身上的外套,冷酷地遞了過去。
雪球茫然地看著他:“你幹嘛?”
“快穿上!”
“為什麼啊?我不覺得冷啊!”
這就很尷尬了,李斯坦仿佛僵化在了風裏。
灰牙為了忍住笑隻能強行岔開話題:“雪球,那怪物呢,哪去了?”
“什麼怪物?”雪球認真地眨了眨眼睛,加奈在一旁看著她,這副無辜的表情,就像是真的一樣。
結果雪球隻是:“我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醒來就在這裏了。”
“看來是個魔法!”李斯坦立馬做出了判斷。
灰牙也覺得有這種可能,但他還是不放心:“以前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嗎?醒來之後現自己在另一個地方?”
“沒有呢……”
“好吧……那我們先送你回去吧!有什麼問題明再……”
“不行!”雪球拚命搖晃著腦袋,一看大家都盯著她,“不行啊!我們兩個還穿著睡衣呢,要是被其他人看見,那怎麼得清……你們先走吧,有加奈陪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