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相信你，你耍了我很久了！”
“不信就算了，反正這道消息，絕對值這個價，你自己考慮！”
雪球完就開始往回走，經過拓直樹身側的時候，突然又停下來，轉頭輕輕地看著他：“你不是很想知道，他去了哪嗎？”
風雪越來越大，很快就抹平了這夜裏的證據。
第二一早，所有人都仿佛心照不宣地故作鎮定。
沒有人露出馬腳，就連一向都自詡聰明的李斯坦，都沒有看出一點端倪。
直到午飯過後，三個人開始往製藥學的方向走。
自從上次和恩佐起了衝突，灰牙是非常不喜歡這門課，所以每次就像是赴刑場一樣。
雪球立馬就問他：“那你到底什麼時候過去？”
“明一早，我已經看了這幾的課表，隻要幫我兜著點，肯定沒問題！”
沒錯，明，灰牙的倒是真話，之前在黎明學院報名的時候就過了，後正式開學。
也就是，從明起，灰牙就要進入兩個身份的切換模式，並且所有的事情，必須在今晚解決。
李斯坦對虛擬平台的事情念念不忘，羨慕地嘲諷了幾句。
灰牙靈光一閃：“不如這樣，你幫我做作業，我偷偷帶你過去玩？”
“恩！成交！”李斯坦想都沒有多想就跟灰牙擊掌。
這主意還真不錯，有了學霸這個BuFF，再加上武藝群的使，製霸黎明學院，就指日可待了！
這期間，雪球一直沒話，灰牙都注意到了。
臨近上課的時候，加奈才趕過來，在灰牙身後那排坐下。
她是江河學院的，自從她愛上灰牙之後，就老在他們星辰的地盤出現，所有人都習慣了。
事情展到今也就才幾時間，加奈一坐下，灰牙都不用回頭去看她，兩個人極有默契，灰牙知道，萬事俱備了。
於是第二夜裏，雪徹底地停了。
雪球手裏提著那盞銅燈，靜靜地站在雪地裏。
雪後的夜晚，隻要有一點渣滓落下來，就會被放大無數倍。
遠處突然傳來“咕嘰咕嘰”的腳步聲，不用刻意回頭去看，雪球知道，拓直樹準時出現了。
他的手裏拿著那本灰白封麵的畫冊，他把它舉起來，單刀直入地道：“你要的東西……吧，什麼消息？”
雪球沒有接話，徑直朝他伸出一隻手。
拓直樹低頭看了看，猶豫了一會，才將畫冊的另一頭，輕輕放進了雪球的手中。
然後很快地，雪球剛想收手，拓直樹卻突然使了一份力，牢牢在這邊拽住了。
畫冊滯留在半空，拓直樹心裏忍不住一怔，沒想到，雪球的力氣竟然這麼大！
“別著急，我總要看一看，萬一東西不對勁……再了，畢竟是消息，我隻要一告訴你，就沒有憑證了！”
雪球一完，拓直樹仔細留意著她的表情，過了好久，才又道：“那好，不過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招，我保證，你和這玩意，會被我親手埋在這裏！”
雪球抱著手中的畫冊，微微側轉過半邊身子，打開來低頭看了看。
拓直樹完全看不見她的臉，隻見她默默看了一會兒，突然猛地合上封麵，聲音裏一點波動都沒有：“他有一個傳點，沒人知道這個秘密，除了我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