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聽灰牙清了事情的原由，她很清楚拓直樹的手段，所以：“你到底跟他了什麼，他居然同意把畫冊交給你！”
灰牙避重就輕地傻笑了幾聲：“你就別擔心這個了，剩下的我會處理……倒是你，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老是半夜裏變成骷髏跑來跑去，早晚會被其他人注意到的。 Ｗｗ Ｗ ＣＯＭ”
“這個東西，你看過了嗎？”雪球撫摸著懷裏的畫冊。
灰牙點點頭。
“你不覺得奇怪嗎？”雪球抬高了自己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抖，“為什麼我會在裏麵，為什麼每隔年，畢業照裏都會有我這個人！”
灰牙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兩個人沉默地看著對方，過了好久。
“我相信你……”
“為什麼？”
“我認識的這個人，是雪球，她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出賣我，以前的事情都不重要，不過……要是再有下一次，麻煩你顧及一下周圍人的感受，我們都快被你嚇死了……”
“對不起……”雪球著就哭了起來，“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們，一開始的時候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後來在彼岸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不對勁……然後拓直樹就找到了我，現了我的秘密，還給我看了畫冊，我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我和大家不一樣，我不敢……要是你們都知道了，我好害怕！”
灰牙上前拍了拍她的後背，雪球突然抓起他的衣袖：“灰牙你聽我，對不起！本來我都要撐不下去了，本來我打算把你的事情都告訴他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個好人，我真的不配在這裏繼續待下去……”
“好了好了，現在什麼事情都沒生，還好加奈激靈，要是她跟你同流合汙，那我就真玩完了，明一早，你們準時看新聞頭條，一定是我被捕歸案的消息。”
灰牙胡亂了幾句，雪球終於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來了：“哈哈，你好傻……”
“我傻？你看你哭成什麼樣子了，還我傻！”
雪球把手裏的畫冊打開，每一屆庭院的畢業照，都會被收錄在裏邊。
雪球要灰牙過來看，一到年這個時間，準能看見雪球的身影，一樣的長頭，一樣稚氣未脫的臉。
“魔法相片有一種力量，你對著它叫出那個人的名字，叫對了它就會答應！”雪球看著灰牙，“要試試嗎，反正你正好認識一個長生不老的人。”
灰牙對這件事情半信半疑，但還是忍不住低頭對著雪球的身影，輕輕地叫了一聲。
隻見那個黑白色的影像突然動了起來，然後是雪球的聲音，咯咯地笑了兩聲，灰牙再熟悉不過了。
“看吧，這個人就是我，不會錯的！”
雪球玩心大起，自己又試了一次，灰牙站在一旁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酸得不行。
時間回到很多年以前，雪球把畫冊重新遞給灰牙：“你仔細看看！”
灰牙接過來，找來找去都沒有再看到雪球的身影，他又試著叫了一次名字：“不對啊……剛好也是年……”
“因為那一年，是我到學識庭院讀書的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