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法赫在上邊叫他，灰牙抬頭一看，“你看看，是她嗎？”
一個身穿白色裙裝的女人，胸口還噴濺著鮮血，被法赫提起一隻腿，從頂上拋落下來。
“哐當”一聲，女人的半邊臉插上了一截白骨，背對著灰牙落在腳的邊上。
灰牙看著她熟悉的樣子，心底的那股烈火，突然就憋不出了。
“你看你那出息樣！我還以為是多有本事的一個人，結果連晶石都激活不了……有使又如何，了不起麼？誰不會啊？還想報仇……呸！我知道你是誰，就你……你是個廢物！狂妄自大，一無是處的廢物！”
屋子裏有人悉悉索索地著話。
時間過去了沒多久，但大家都坐不住了。
加奈湊在李斯坦耳邊，聽起來十分擔心：“喂，怎麼辦啊……他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李斯坦也不知道該怎麼，灰牙的能力就像是流星一樣，不光看運氣，還得看時機。
實話，他倒不擔心能出什麼大事，畢竟**師還在這呢，怕隻怕一會清場以後，看起來不太好看啊。
“絕對沒問題，你相信我！”李斯坦邊邊哆嗦，“他這個人吧，最好麵子！他知道大家都看著他，你放心……”
這話倒是真的，從到大，他這個人，最要麵子了，容不得別人他一點不好，一就炸。
簡直就是個行走的炸藥包。
“可是……”加奈想起之前隱約看見了空女神，“那裏邊，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
“你也看見了？”李斯坦嗓音幹巴巴的，明他很緊張。
兩個人突然都沉默了，既然不是幻覺，那一定是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場地正中。
灰牙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雙眼時不時輕微地閃動，胸前起伏，呼吸也很均勻。
法赫在一邊仔細看著他的臉。
這場決鬥從一開始，選定攻方的時候，他就料準灰牙激活不了晶石，隻能想辦法進攻。
法赫上下看了看，灰牙手裏還抓著那把晶石匕，毫不費勁地就被法赫抽了出去。
他把匕扔在地上，一腳踏上去，再抬腿一看。
果然隻是把普通的匕，在地上碎成了渣，而儲藏晶石的暗倉裏，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法赫剛鬆了一口氣，站在一旁的灰牙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轉身用短杖直接抵在他的脖子上。
沒想到，灰牙隻是笑了笑，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奇怪……
法赫的手上全是冷汗，都快要抓不住了，他胡亂從臉上抹了一把，眼神死死地盯在灰牙身上。
這個咒語到底有多可怕，他自己是知道的，一旦被咒語擊中，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啊？更別是笑了！
法赫想起上一次，那個人爬在地上痛哭流涕，拚命用腦門撞擊著牆，向著某個看不見的人求饒。
咒語消失之後，那個人呆呆地坐在邊上，整整一不肯話。
可是灰牙，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對，不僅是沒有反應，而且完全是另外一種反應。
隻見灰牙的一雙眼睛，在眼眶深處快地抖動。
他在抗爭，他一點也沒有屈服，他就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