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同一時間。ＷｗＷＣＯＭ
伊塞斯正坐在自家的露台，他手邊是一架落地望遠鏡，正對著頭頂的空。
他就坐在旁邊，一手撥弄著望遠鏡的調焦按鈕，管家悄無聲息地來到身後。
伊塞斯問道：“什麼事？”
“老爺子，百靈夫人死了。”
伊塞斯沒有感到意外：“這麼快？安排一下，把屍體收了。”
“已經有人收拾了。”
“看來他們還做得挺圓滿。”
“老爺子，”管家覺得是時候了，“要不就現在？”
“不！再等等。”
伊塞斯著，又抬手撫摸著那架望遠鏡，管家又悄無聲息地下去了。
這架望遠鏡是伊塞斯親自挑選的，送給他剛滿周歲的孫子，但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灰牙坐在後排，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威廉在他右手邊，全程沒有一句話，他握緊拳頭渾身都在抖。
娜娜莉飛快地打了一通電話，然後跟本傑明：“聯係好了，去常醫生那裏，正好可以照看一下。”
又不時轉過頭來看著威廉，她幾次都想安慰一兩句，但話到了嘴邊又死活不出來，威廉的表情太可怕了。
本傑明開著車一直轉入了鬧市區，沒過多久來到一棟商住兩用的大樓下麵。
底層的市還開著門，旁邊是停車場入口，本傑明取下車卡進了負一樓。
來回拐了幾個彎之後，遠處是一家室內洗車點，這會居然還沒關門，在空曠的停車場內顯得格外詭異。
一個抽著煙的中年男人，搬了根塑料凳坐在那裏，車從遠處過來，他歪著腦袋迎著車燈眯著眼睛一直看。
威廉警覺地瞟了一眼，心裏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是哪？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他著一隻手上去拉住了把手。
“別動！”娜娜莉惡狠狠地盯著他，“我們剛救了你的命，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有什麼話進去再！”
車到了中年男人跟前停了下來，本傑明搖下車窗，男子叼著煙，透過窗縫往後排掃視了一圈：“沒人跟著吧？”
“沒有，我故意往二環繞了一圈。”
中年男人點點頭，往後退了一步：“開進去吧，前邊那個棚，看到沒有？”
本傑明跟著他手指的方向把車挪了進去。
裏邊是一台自動洗車器，轟鳴聲響起，車身上了軌道，巨大的刷子沿著車頭一路過來，本傑明關好車窗取下了安全帶。
一群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直到這輛車完全進了水簾。
軌道前方的牆突然打開，然後是一間密閉的倉房，遠處站著一個人，穿著和本傑明一模一樣的衣服。
灰牙忍不住探起頭，娜娜莉飛快地了一聲：“下車！”
四個人接連從車上下來，由娜娜莉帶著往前走。
盡頭的電梯門已經開了。
“辛苦了。”本傑明把車鑰匙遞給那個人，他接在手裏點點頭，轉身上了身後的那輛車。
電梯上行直達4層。
整層樓屬於一個叫常式心理谘詢室的地方，常醫生正等著大家。
她看起來也就多歲，頭梳得一絲不苟，上身穿著米白色的毛衣，下身是工裝式的短裙，腳上搭配一雙樣式簡潔的黑色平底鞋。
灰牙留意到她的眼角有一顆黑痣，讓她原本嚴肅的五官看起來更加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