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不疼不癢的回答,趙天卻並不在意,隻要石運震不反對,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趙天一臉笑意,不揾不惱道:“然是如此,那隻好本官親自去請他了。”
趙天這不帶任何感情傾向的話語,傳到眾官員耳中卻變了味,一邊也開始為馮孝天默哀,你什麼時候缺席不好,偏偏這個時候缺席,不是擺明了讓人家刷麼。
看到沒人在說話,趙天大手一揮:“既然各位大人沒事彙報,那就退堂歇息吧。”
“呼”眾官員好似聽到了天籟之音,紛紛鬆了一口氣,而那些和馮偲深有勾結的官員更是激動不已。至少,現在退堂了,自己暫時是安全了,甚至有人已經做好打算好了,回去以後,別的不講,先立馬斷絕和馮家的一切聯係在說。
然而,他們的這點打算卻注定不能實現。
就在眾人都起坐準備離開的時候,衙門外卻傳來一聲爆喝,讓眾人著實嚇了個不清。
“今天誰他媽都別想走,老子今天要讓你們親眼看著我出手解決了這什麼狗屁兵侍。”人還未到,聲音卻是已經回蕩在了衙門之中,很是囂張。
隨後,衙門外圍觀的平民就被一群黑衣人蠻橫的拉扯開了,推桑到了兩邊,有個別年輕氣盛的青年男子不耐的轉頭去,剛要開口嗬斥,但是看到這幫凶神惡煞的黑衣人,語氣便卡在了嘴裏,不敢言語,自覺的退到了一邊。
懾於這些人的惡氣,沒多久,原本圍觀的人群就被輕易的掃開了,形成了一條通道,幾個黑衣人很有組織的站在兩邊,像是侍衛站崗一般,現場很是安靜,沒人說話,也沒人敢說話。
官員臉上的表情各異,陰晴不定,更有甚者看到這架勢竟癱軟於座,顫抖不已。看著這些膽小的官員,趙天無奈的搖了搖了,目光轉向了衙門門口。
這時,外衙已經站滿了黑衣人,六七十個來個的樣子,個個凶神惡煞,身材寬大厚實,一看就知道個個都是好手,而衙門裏麵九個衙役已經是麵如蠟色,完全被這架勢嚇到了。
一個身著藍色大袍的年輕男子一馬當先走在了隊伍的前麵,鷹鉤鼻,那鷹鷲般犀利的眼睛中射出點點寒光,而他手中卻把持一把折扇,腰間懸掛著一把佩劍,在他身後,則是跟著六人,幾人的太陽穴都是微微的隆起,這都是武功高強的象征。
“這人是?”就在趙天打量他的時候,這人也正打量著自己。
馮孝天搖了搖手中折扇,怪氣十足的道:“你不用問了,賤民馮孝天,拜見兵侍趙天。”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他卻沒有絲毫要行禮的動作,鷹鷲般的眼中帶著濃烈的寒光,整個人顯得很是陰冷。
在坐的人誰都沒有出聲,目光紛紛轉向趙天,有些是幸災樂禍,有些則是惋惜。
趙天眼珠子一轉,臉上都是笑眯眯的滿是笑容,道:“哦,原來是賤民馮孝天啊,本兵侍久仰了,久仰了!”趙天特意把賤民這兩個字加重了語氣,語氣中更是帶著濃烈的笑意。
“你……哼!”馮孝天輕哼一下,嘩的一下收起折扇,臉色陰沉的可怕,都快滴出水來了。
他率人來到衙門,是想利用自己這麼大的排場,威逼趙天放了自己的爹,能收買就收買,不能收買就除掉。所以,這話也是他的試探性話語,也是第一次言語交鋒。
可是他沒有想到,這趙天看到自己這麼大的排場,不但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是和自己對了,更是直接把自己羞辱了個遍,所以,他心裏的那叫一個火啊。
“別他媽給你麵子你不要,我告訴你趙天,今天老子來就是救我爹的,識相點的就趕緊放了他,不然,我先殺你在救我爹。”馮孝天一臉憤然之色道。
趙天衣袍一揮,坐回公堂之上,揚起手中的驚堂木一拍,大喝道:“大膽刁民,身為兵侍司馬,竟然以身做亂,威脅本官除惡斬奸,本官勸你立馬回頭,不然覺不姑息!”
趙天雖然很想除掉馮孝天,因為他最討厭就是別人威脅他,但是既然做戲,那就要做到位,讓馮孝天死在自己手裏很合理,所以這也是他為何會如此和馮孝天廢話的原因。
“喲,喲喲,兵侍,好大的官哦!”馮孝天一臉的戲謔之色,話鋒一轉,大罵道:“狗官,難道你還看不清形式嗎?你現在是被老子的人包圍了,整個衙門的官員都跑不出去,你身邊的就是你幾個大將吧?嘖嘖嘖,可惜咯,你不配合我,那你們都得死!”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馮孝天整個臉的扭曲了,顯現出滿臉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