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在你那裏?”聽到這話盧玉環狠狠的吃了一驚,自己前幾日回來不見了小蠻,母親告訴自己這丫頭走丟了,這是走到大青山上了?
“額,等等,小蠻我也不能做主給你,現在那是我夫人的貼身丫鬟,她要是不同意,我也要不出來!”趙天想了想有些挫敗的說道。
“那是有主的,那是我的丫鬟,我的丫鬟,我的妹妹,我的,我的。”先前一直以卑賤自居的盧玉環提到小蠻忽然變的強硬起來。
“那我沒法,我是土匪,我搶到的就是我的。”趙天擺擺手,無奈的說道:“我夫人現在有些舍不得她了,怕是不會給你。”
“你!”盧玉環氣的漲紅臉,隨即狡黠一笑:“要不你把我和小蠻都收了如何?”
都收了?趙天下邊不由自主的有了反應,媽蛋的,三個大美女一同爬我床上,那不是皇帝才有的享受?金人如約而至,原本趕著勒勒車的五十七名金人士兵業已到來,如今湯陰城下共有金兵大半個謀克七十二人!
戰馬在湯陰城下載著謀良虎隨意的走著,時不時的滑滑蹄子,打個響鼻,謀良虎兩隻眼珠子布滿血絲,仇恨的盯著遠處的湯陰城門樓,殺兀裏紮和自己六個兄弟的凶手一準兒就在城上,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們生吞活剝!
“謀克孛堇,我軍遠道而來,士兵們都疲憊的很,何不休息一場,明日攻城?草原上的餓虎沒了肉吃也隻能窩在洞裏,更何況是我們呢?”一個蒲輦孛堇鼓起勇氣勸說道謀良虎,疲憊之師不可用,這是每個兵家都明白的道理。
狠狠的一皮鞭抽在那名蒲輦孛堇的臉上,謀良虎恨恨的罵道:“牙吾塔,殺我們兄弟的仇人就在城樓上,草原上的雄鷹都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你敢忤逆我的意思?”
名字喚作牙吾塔的蒲輦孛堇捂著受傷的臉疼的齜牙咧嘴悻悻的低下頭不再敢言語,女真族中女真人對漢人,上官對下級打殺都是經常有的事兒,上官正在氣頭上,誰人敢去得罪他?
女真人驅趕著強行征發來的民夫在卸車,幾十輛勒勒車上滿滿的物資,盔甲、弓箭、帳篷、武器、糧食、繩索、桐油、車輪、鉚釘、鐵皮、鐵釘之類的物什都被一件件的搬下車來,行軍打仗從來都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兒,謀良虎隻帶一個蒲輦的兵力日夜兼程也就是因為車上的東西實在太多,帶著這麼多的累贅、拖油瓶,行軍速度會大打折扣。
金人不愧是天生的戰士,趙天瞅著這群人大概隻是忙活了兩個時辰,一架架簡易的雲梯、攻城車、抓鉤之類的攻城器械這就被忙活了出來,看樣子,金兵是要馬上攻城了。
寒風咧咧,軍旗被吹的隨風飄蕩,身穿甲胄的金人這就騎在戰馬上舉著馬刀隨意的吆喝著,這是金國人的老把戲了,雖說漢人大多聽不清女真語所言為何,但是瞅著北地尚武的彪悍之師舉著馬刀在那興奮的叫著,天底下又有幾人不膽寒?趙天聞到一股子尿臊味,身邊一個宋兵竟然嚇得兩腿直打擺子,一泡大尿從褲子裏尿出來而渾然不知!
湯陰城多處破損,這麼短的功夫趙天也沒有辦法完全修葺,隻是喊人倒了些泥土、石子暫時應付,大宋疏於邊防,城池被攻破這麼久了,竟然沒一人想著去修理,那些縣令、主簿每月領著朝廷的薪水,都是幹什麼吃得?滿朝大臣皆可殺!若不是當下戰事要緊,趙天一準兒要揪幾個蛀蟲出來砍幾刀心裏才痛快!
金人隔湯陰城有大概兩裏之遙,可喊殺聲越像是在耳朵邊上一樣清晰可聞,明晃晃的馬刀上閃著的精光似乎能打到城樓的照妖鏡上,可是金人依舊沒有著急發動進攻,這是金國人的老把戲了,每次作戰總要先摧毀對手的鬥誌再行出擊,一戰可定,就像是猛虎在和野獸搏鬥的時候總要咆哮幾聲,震天的聲音會讓叢林野獸全都畏畏縮縮,這樣的對手誰人不怕?
寒風吹在甲葉上引來一片颯颯的金屬撞擊聲,金人已然整裝待發,可是目前趙天要做的竟然還是穩定軍心,卻才走上城門樓的時候宰了幾個宋兵這才勉強維持住局麵,可是如今瞅著金人勢大,這群膽小如鼠的大宋兵一個個又毫無戰心,兩股戰戰的人絕逼不在少數,打擺子、尿褲子的又何止隻有剛才那個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