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好奇,自斟一碗飲之,這酒不是燒刀子卻比那燒刀子還要烈,入喉辣的人喉嚨一陣火燒,下肚更是燒的人渾身一陣燥熱,仿佛都要燒起來一樣,濃烈的酒勁兒衝的人幾乎都要睜不開眼睛,狠狠呼出一口酒氣,那酒氣熱的仿佛都要燒起來!好久這才緩過酒勁兒,暖洋洋的渾身似火燒。
“暢快!”辣的都要流出眼淚了,馬正坤一抹嘴巴說道,這酒,真是邪性!真是痛快!
再飲一碗,肚子像是一番刀山火海,簡直就像是燒熱的瀝青下了肚子,火辣,說不出的火辣,肚子中簡直就是一團火。
“喝了咱的酒啊,見了皇帝不下跪啊……”或許是因為酒勁兒太大了,馬正坤喝著這就呼呼的唱了起來,沒多會兒烈酒上頭,臉蛋黑紅黑紅的,煞是可愛。
趙天端起酒碗飲了一口,言語卻不再提著手中烈酒:“馬兄弟常年居住在這橋頭小屋上,雖說不上與世隔絕,不過也算二門不入了,可知這天下兵器有何發展?”
“兵器?”趙天冷不丁的一問讓馬正坤一頭霧水:“這兵器自然是十八般武藝,刀槍棍棒……論起這東西,怕大當家不如咱馬某在行哩。”
“不錯,馬兄弟武藝精湛,秦某自然不及,可這時代在發展,眼光也要往前看,就像白日馬兄弟所見咱山寨那一根根黑洞洞的槍管,便是神兵利器,縱使馬兄弟這樣的武藝精湛之輩,一樣敵不了我那手持漆黑槍管的兵士一二人。”
“奧?怕不是你這山寨的兵馬都比白日那倆大漢要壯實、能打些?”馬正坤大笑,溫林朋和吉倩都是武藝過人的漢子,試過身手,馬正坤自是知曉,若是大當家如此說道,頗有些說大話了。
“不是,隻因我山寨有火器傍身,這火器可稱之為神兵利器,我身邊這位兄弟喚作嶽翻,便是在我軍中專營火器,七十步,縱使你天縱英才,一樣隻會飲恨倒地!”趙天說著身旁的嶽翻也是冷哼一聲,一臉的驕傲,嶽翻是耿直漢子,性格自也雷厲風行,白日瞅著這馬正坤將吉倩和溫林朋打的鼻青臉腫,心中還能樂意了?
“大當家怕是吹牛皮了,咱倒也見過神射手,聽說西夏、金國那邊還有射雕手,弓起弓落殺人如麻,可這手藝也得是幾十年習練才能得到,諾大西夏聽說射雕手不足百人,難不成山寨還能比這西夏厲害了?”馬正坤有些譏笑道。
趙天被如此說道倒也不惱,道:“你這三眼橋花了多久建成?”
“一年多。”馬正坤說到這橋立馬恢複了一副恭敬樣子:“當年爺爺召集這四鄰八鄉的漢子幾百人,建造一年多方才建成。”
“當年建造這橋的時候爺爺用糯米汁和著雞蛋清,用桐油和著白灰,都是我大宋最好的建材,廢盡了我馬家的家私,這才建起了這座風雨中屹立不倒的三眼橋!橋身堅固,爺爺說這橋能抵幾百年風雨,要我馬氏一門時代守護!”
……
李石頭和幾個工兵隊的兄弟如今全身濕漉漉的,都成了落湯雞,換了身幹鬆衣服這都跑到篝火旁烤火,瑟瑟發抖,好久這才慢慢緩過神來,嘴巴不再上下打架了,卻才摸黑入這馬家河,春寒料峭的抱著幾十斤的大木箱進入冰冷刺骨的河水,那種寒冷可想而知,大當家吩咐說讓自己把上次大顯神威的水雷放到三眼橋的橋墩邊,難不成大當家這是又要有啥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