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道君,咱家早就接到邸報了,說那金人早就退了,如今那些夷狄們全都跑到了草原上休整去了,相信一時無力再南下,就算來了,哼,我大宋兵強馬壯,隻要道君給我一二十萬兵馬,咱家拿起那群隻知道喝酒吃肉的蠻子就如同探囊取物,道君現在可以高枕無憂了!”白麵男子一臉諂笑道。
“噫,好!”聽到這個消息的老道像是一下被打了雞血,狠狠的一拍大腿:“好啊,我大宋又能得太平了!”
“是是是,道君,這南方水土雖好,風景也秀麗,可這濕氣也難免重了些,這些日子瞅著道君您手臂老是發麻,咱家心裏這也不是滋味兒,這不,回去的路線和排場咱家都給您定好了。”
白麵男子說著拿出精致的羊皮紙地圖:“道君出來巡遊那會兒是走的汴河水路南下,如今啊,咱就走旱路,再沿著汴河就成了逆水,道君暈船厲害,還是不要再遭這份罪了,一路上的吃喝光景咱也打聽明白了,保準兒啊,讓道君樂不可支,樂不思蜀。”
“好,好,還是童愛卿最知道老道心裏想什麼!”道君聽著此言開懷大笑,抓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酣暢淋漓。
幾個月了,這位老道成天擔驚受怕的,就屬今天最高興了。
“童愛卿啊,你不是喜歡帶兵?回去老道就還讓你帶兵,整個朝廷的精銳大軍,老道全都交給你!哼,我大宋每年花那麼多銀錢,可是養的全是一群廢物!隻有童愛卿你,最合老道的心意,以後的帶兵的活計,就還交給你來做!”
“道君,這……”白麵男子麵有難色:“怕是當今聖上不會答應吧?”
“哼,江山是老道的江山!那個恒兒,做事優柔寡斷,實在不是什麼明君的料子,老道本想豐亨豫大安享幾年清福,可他呢?哼,廢物一個,回去啊,老道就要尋思一下了,既然恒兒幹不了皇帝這差事,老道我也不能把這祖宗江山就這麼交給他!”
“道君,您,您是想……”聞聽此言,白麵男子一陣驚呼,瞅了瞅四處這又放低聲音:“您想另立一個皇子不成?”
廢立皇帝自古都是國家最大的事兒,況且當下大宋風雨飄搖,臨陣易帥更是兵家大忌,道君這個檔兒說出這樣的話,難不成是瘋了?
“哼,趙恒我看就不適合幹皇帝!”道君皇帝氣的拂袖而起:“我看啊,楷兒,樞兒,辦事都有些老辣,都不比恒兒差嘛,咱這趟回去啊,就得好好籌劃一下這件事兒了,否則童愛卿你又如何能重掌我大宋兵權?”
道君皇帝說著用手背拍打了下童貫胸膛,童貫俯頭稱是,滿臉的小人得誌。
“滿朝文武啊,老道也就信得過童貫愛卿你了,大宋那麼多兵將,可是瞅見金人竟一個個隻知道望風而逃!梁思忠!黃河天險說放棄就放棄了,這不是拿我大宋皇室的人命當兒戲?還是童愛卿好啊,當年二十萬大軍所向披靡,打的契丹稀裏嘩啦,女真這也瞅見咱的大宋天威,乖乖就把幽雲十六州給讓出來了,這可讓道君我著實揚眉吐氣了一番,祖廟上晉香的時候老道仿佛看到太祖太宗皇帝也在笑,嗯,還是童愛卿最能知道老道的心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