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什麼樣的城池呢?”
李宅厚聽完劉鵬舉說完他在藥王墓地宮中見到的第三幅壁畫之後,他的似乎回到了一年前的那個在參天古林之中的夜晚,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當時夢中的場景也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大城,而在那城中,無數的修士們正在廝殺拚鬥,哀鴻遍野,死屍無數,鮮血似乎彙成了江河,大地陷入了一片恐怖之中。這無疑是一個詭異的,奇怪的夢,時至今日回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但那個夢確是真實發生過的,在那個不知名的深穀之中,李宅厚在燕道極的口中得知了那過去的慘事和當日的大致情況。
那是魔宗宗主永少年針對中州燕家所發動的一場奇襲,而戰場就是燕門城。戰鬥經過的慘烈自不必多說了,想想也讓人覺得不寒而栗。如今聽劉鵬舉說道藥王地宮之中竟然有這麼一副場景,李宅厚才喃喃的說出了那句話來。那壁畫之中所描述的場景,會和當年中州燕家有什麼關係嗎?
李宅厚內心產生了疑問,劉鵬舉聽完李宅厚的話後,他又回想了一下,他說:“慘啊,濃煙滾滾,看來那座大城似乎就毀在戰火裏了。隻是這百年來倒也沒聽說過咱們大修國動過這麼大的戰爭啊,這畫麵中所描述的難道不是大修國?”
劉鵬舉把眼光投降了北宮燕,北宮燕沉思了一陣說:“有的,我聽我爹提起過一件事。他說大概在一百年前,中州燕門城曾經發生過一場規模空前的大戰,那是當時最大的兩個玄門發生了爭鬥,當時包括飄渺峰,萬劫穀,禪音寺在內的都加入了這場戰鬥。最後是飄渺峰,禪音寺和萬劫穀取得了勝利,魔宗被剿滅了,但燕門城也因這場惡戰而毀於戰火。至於當時盤踞在中州的劍宗燕家也毀於這場惡戰之中,劍宗當時的宗主燕嘯天戰死了,老宗主燕道極失蹤,燕家的精銳力量十去其九,從此一蹶不振。時至今日,早已經聽不見再有劍宗門人的任何消息了。”
北宮燕把這番話說完,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來了遺憾的表情,的確,當時天下五州各有一個香火登盛的門派。作為一個玄門大家,又頗得人心的門派就得到了這麼一個慘淡的結局,作為修道之人,自然感到無比的惋惜和感歎。
“這麼大的事,朝廷就不管嗎?”
李宅厚疑惑的問出了這句話來,北宮燕道:“這件事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想來多半是當時的那場大戰來的突然,沒有給當時的中州王留出太多的時間來挽救,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咱們大修國雖然有皇權,但是我大修國開國皇帝北宮靈水出身道門,自認天下修士和自己有親。所以曆來的皇帝們對修道之士都是格外尊重的。至於後來的劍宗,和飄渺峰等,雖然盤踞一洲,實力也很大,但是礙於祖訓,所以當地的王爺們並不如何幹預他們。所謂我治我的江山,你修你的道業,誰也不幹預誰的事,所以當年惡戰發生之時,中州王沒有插手這件事也是情有可原的。”
李宅厚點了點頭,他的臉有些陰沉了起來,良久之後他才歎息著說道:“修道,修道!既然是修道,還爭什麼?因為爭名奪利,就害死了那麼多的人!即使最後得了道,成了仙,那又有什麼意義!難道這就是這些人所追求的道業嗎?真是荒唐!”
李宅厚怒了,北宮燕歎了口氣說:“李大哥,這件事都是魔宗挑起來的,他們雖然也修道術,但是卻不走常路,所以和別的修道人士就顯得格格不入,最後矛盾擠壓到了極點這才爆發了那場大戰。這都是命運使然,誰也沒有辦法的!”
李宅厚的臉依舊很陰沉,劉鵬舉見到他們兩個人說起來沒完,他插口道:“我還接不接著我下說啊?”
“說!”
二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了這個子,劉鵬舉一撓頭:“這副壁畫的後半段是這個背著藥簍的男人抱著一個受傷的年輕人步入了一處黑暗之地,為什麼這麼畫,我可就不明白了!”
“看來當年的燕門城之戰被藥王看在眼裏了,那個受傷的青年男人有可能就是燕門城中的某一個幸存者。藥王把他救了下來,又把他送到了一個地方。想來這個人的身份比較特殊,因此藥王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人的藏身之地,因此才沒有畫在壁畫之上吧”
北宮燕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李宅厚點頭表示同意。關於這個人的身份,壁畫中並沒有多餘的提示,關於前三副壁畫的猜想也隻能告一段落。北宮燕就說:“最後一副壁畫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