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駿一聽更怒了,他聲嘶力竭的喊:“殺了人,說聲道歉就完事了嗎?真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劉駿一馬當先,緊攻李宅厚,李宅厚怕被他纏住,尋了處空檔,一劍刺入劉駿的肋條,劉駿一聲慘叫跌落塵埃,慌得薛山,時寶泰二人立即住手不前,薛亦幻喝道:“賊子無禮,看劍!”
薛亦幻的修為也在五階之上,若要片刻間擊敗他也不是容易的事,李宅厚哪裏敢和他糾纏,一閃身離開了五柳峰,直奔五峰道極峰而去。所謂道極峰,乃是飄渺峰中靈氣最盛之所,據說當年掌門人飄渺道人就在此處得成修為,成為師門中最有實力的弟子,因此接任了飄渺峰掌門之位,坐上了第三任掌門的寶座,後來道極峰的峰主就落在了林亦幻的頭上,林亦幻失蹤,由二峰弟子武破乾暫任代理峰主,趙仟羽任小峰主。
然而趙仟羽不理家事,因此大權都在武破乾一人身上。此刻他正站在道極峰峰頂的一處觀雲亭中喝茶,在他的身邊,站立著四名飄渺峰弟子,乃是五峰原來的弟子宋濂,扈濤,李傑,楚漢四人。李宅厚遠遠的就發現了他們,有心繞過去,無奈後有薛亦幻阻截,別的地方情況不明,回想起那日通玄殿中的大戰,他見識過武破乾的本事,雖然有點修為根基,但是和自己想比還是相差甚遠,若要出山,還是從道極峰穿過比較穩妥。
一念及此,李宅厚不敢怠慢,飛身來到觀雲亭,他想和武破乾討個人情,釋放自己過去,武破乾微微冷笑一聲,他把手裏的茶杯猛的朝李宅厚這裏一扔,李宅厚一揚手,茶杯被一道靈氣阻住,啪的一下落入塵埃,武破乾一揮鎏銀霹靂圈,身形一閃來戰李宅厚。
一伸手,李宅厚驚奇的發現,短短的一年時間,武破乾的修為真可謂是突飛猛進,此刻怕不在四階九重的修為以下了。鎏銀霹靂圈在武破乾的手中舞動的毫無破綻縫隙,且威力極大,縱然李宅厚身懷七階的修為,若被擊中,也勢必要受重傷。李宅厚正思量著如何快速解決武破乾時,忽然覺得懷中一空,他下意識的一低頭,真是大驚失色,原來懷中的水清婉,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奪去了。
李宅厚閃目一看,見觀雲亭中,扈濤的手中正拿著一條探金飛虎抓,抓的一端已經勾住了水清婉的腰,正往回拉拽著,眼看就要擒住水清婉。李宅厚大怒,猛掃龍淵劍,武破乾被迫後退,李宅厚猶如離鉉之箭一樣,迅速朝扈濤衝了過去,李傑,楚漢二人見狀,立即從懷中取出飛刀,二人手中各自握著十多把鋒利的飛刀,一抖手,朝李宅厚激射而出。
李宅厚將龍淵劍在眼前打了個劍花,飛來的飛刀紛紛墜地,忽然覺得背後一痛,鎏銀霹靂圈已經砸在了李宅厚的後背上,李宅厚隻覺得眼前一陣迷亂,胸口發悶,似乎就要噴出血來,這一下出手實在太重!李宅厚憤怒的轉過身來,當他看到武破乾那得意的表情之後,憤怒的李宅厚瘋狂的回轉身軀,詭捷術已經發揮到了極至,武破乾隻覺得眼前一花,那手持鎏銀霹靂圈的手臂已經被李宅厚生生斬落,李宅厚飛起一腳正踢在他的胸口,武破乾悶哼一聲栽落塵埃。
李宅厚收回寶劍,再看觀雲亭中已經空無一人,李宅厚大驚失色,忙落在觀雲亭上查看情況,眼見處,但見扈濤,楚漢,李傑三人簇擁著疾速朝山下跑去,也不顧水清婉的死活,一人托著水清婉的一隻手臂,連拽帶脫的往山下跑去。
見到這個情況,李宅厚額頭上的青筋立即暴起了一寸,他猶如惡鬼一樣,一陣風來到扈濤,李傑,楚漢三人的背後,一拳打在扈濤的後腦上,扈濤身體一栽,趴著摔下去了。李傑回頭一看,李宅厚一腳正踢在了他的耳朵上,李傑身體一歪,順著台階滾下山頭去了。
楚漢見此,立即把水清婉挾持住,他的一隻手緊緊的按住水清婉的脖子,驚恐的對李宅厚喊:“你要是想讓她死,那你就盡管過來好了!”
李宅厚心中急躁,詭捷術用處,隻見他身體一分,已經到了楚漢的身後,楚漢隻覺得手臂一涼,再看時,那抓住水清婉脖子的手掌已經被斬掉了,楚漢痛苦的長嘶一聲,李宅厚一抓他的後背,直直的把他扔下了山去,水清婉此刻已經氣若遊絲了,她的蒼白的臉色抽搐了幾下,這才微微的呻吟幾聲,李宅厚一陣心痛,再次抱起她來禦劍而走,片刻間已經來到了四峰仙人峰。
李宅厚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天不管惹下多大的禍來,都要救水清婉離開飄渺峰。他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來到仙人峰時,但見峰中有三人站在峰頭,正在注視著自己。李宅厚一看,見正是攜劍,無言,破塵三人。無言和自己相熟,其它的兩個人雖不甚熟悉,但久聞他們都是正人君子,李宅厚心下躊躇,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之間,攜劍飛身而起,他來到李宅厚的近前平靜的說:“馮亦才要我們在這裏設伏,沒想到要攔截的竟然是你!我早就聽師父提起過你,你也是有苦衷的,這我理解。不過你懷中的女子,乃是魔宗餘孽,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帶著她過去,你要走可以,把她留下吧,我也好給師門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