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現在已經是峰主了,難怪,難怪!”
“你是誰,是飄渺峰的故去前輩?”
“我是當年飄渺峰上一個不爭氣的弟子,當然因為我的粗心大意,幾乎引發一場同門浩劫,每念及此,心中不禁猶如刀絞一般,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內心仍然無法平靜!”
李宅厚心中大感奇怪,看樣子自己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在故去的師叔伯之中,因為人數很多,所以一時也想不起來,聽他好像話中有話,似乎還有下文要說,果然,片刻之後,青衣道人又說:“我叫趙靈劍,當年奉師命去救中州燕家,沒有想到,中途竟然被一個人攔住,他說魔宗的計劃有變,極有可能要去攻打禪音寺和本門。我問他從何處得到消息,他言說乃是師父親口所說,我看此事嚴重,就不曾細問,想回頭去飄渺峰,這個人卻說師父有命,不可回轉,隻叫一個人去禪音寺帶去口信就好,我欲去送,卻被蕭亦山師弟阻止,當時他已會禦劍之術,道術上僅次於我,因此就主動領命去禪音寺送信,我就和此人一同去救燕家,大戰之後,意外獲得燕家至寶戲龍石,我大喜過望,又怕有失,因此暗中返回飄渺峰,路上又遇到魔宗左護法仲洛雲的糾纏,我勉強遁走,又中了萬劫穀古墓老人的伏擊,受了重傷,索性脫離了魔掌,等到了飄渺峰山門外之後,已經筋疲力盡,再難禦劍了,而在此時,那個和我同去救燕家的人卻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青衣道人說道這裏,那平靜的臉色竟然不自然的抽搐了起來,李宅厚預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因為重重跡象告訴他,這個人極有可能是飄渺峰上的某一個重要人物,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道:“是蕭亦山吧!”
“不是!這個人和我是同門師兄弟,多年來不曾有過一絲恩怨。然而,我等來的不是熱心的相救,確是那天靈蓋上的重重一擊!我到死也不能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宅厚瞪大了眼睛,似乎決難相信青衣道人所說的這件事,殺害自己的同門師兄弟,而且還是上一輩的事,此事非但自己不知,而且也絕對難以想象!不是蕭亦山,那會是誰?他不敢在往下去猜想了!
“聽說他現在已經做到了峰主的位置,這件事過去了這麼多年,我也想明白了許多事,也是他對我這麼做,也隻是為了得到一個人,一個曾經和我相愛的女人!”
李宅厚木然了,他的虛無的身體竟然也開始有了一絲緊張,他不想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因為他害怕了,他害怕從這個青衣怪人的口中說出那個熟悉的名字!
“他這麼做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得到我的師妹何百香!孩子,你知道現在我說的人是誰了吧?!”
李宅厚立即站立起來,雖然他此時沒有身軀,但還是怒不可遏,他連連怒喝:“你胡說八道!我師父乃是正人君子,和我師娘也是相親相愛,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說出這樣無恥的話?!”
“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有那麼好嗎?”
“不錯!他們很相愛,數年間從來都不分開,我雖然是他們收的徒弟,但是卻和他們猶如一家人一樣,他們還是一個可愛的女兒,一家人非常幸福和睦.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李宅厚想起了師姐來,憂傷的情緒此刻變成了一滴滴翻滾的油水,頃刻間就點燃了他心頭的熊熊怒火,李宅厚大吼:“你為何挑撥離間,你對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想為蕭亦山開脫罪名?還是有什麼別的野心?!
青衣道人的表情卻出奇的平靜,等李宅厚發泄完了他才淡淡的說:“你我還有重新活一次的機會,等見到了師妹,你一問之下自然就什麼都明白了。”
李宅厚雖然憤怒,但還是保持了一絲理智。:“你是說我們還能回去?”
上一次的複生經曆讓他沒有對這件事產生過度的嘲諷和懷疑,但他並不認為自己真的還能再活一次,況且,活一次又能如何,就不再受人猜忌,就不在被人陷害了嗎?
李宅厚就這麼在青衣道人的麵前猶豫了下來。
“你似乎對再生這件事不敢興趣?”
“我不知道再活一次有什麼事可以做,你不知道,我是自殺的。”
“哦?修道之人有什麼解不開的心事,要尋這樣的短見?”
趙靈劍的口氣很平和,絲毫不以剛才李宅厚對自己的態度而在意,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李宅厚,似乎對李宅厚的經曆產生了興趣。李宅厚見他這樣,心頭的怒火也消散了很多,他歎了口氣:“我意外得到了燕道極老前輩的畢生修為,本來隻想安靜的回師門了卻殘生。沒有想到的是,馮亦才不能容人,設下險境攔截我。我有一個朋友被他們抓了,我要救她,卻被馮亦才發現,遁走之時,無路可走,我對不起師父師娘,又不能救她,所以一時氣急攻心,這才.我縱然複生,又怎麼有臉去見師父師娘,既然人世間不能容我,我又何必回去?”
趙靈劍思索了一陣,他問:“是什麼朋友,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