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南公子傑那吃驚焦急的表現,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免心中一動,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女主角是北宮燕,但礙於身份,誰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等待著南公子傑說話,片刻後,南公子傑回頭對眾人道:“諸位且穩坐,我有些家事需要處理,馬上就回來!”
南公子傑帶著鶯兒匆匆離開了,眾人一頭霧水,但今日是來參加南公子傑的婚事的,南公子傑不足道,但得罪了北宮龍可不是鬧著玩的,因此雖然狐疑,卻誰也沒有主動離開,喝茶打坐練氣功,什麼也不耽誤。
一息之後,南公子傑沮喪的回來了,他的臉色十分慘白,幾乎毫無血色可言。他的聲音顫抖著:“諸位.今日.今日在下的婚事取消!”
言罷,南公子傑仿佛沒有了靈魂一樣,渾渾噩噩的轉身離開了,現場在經過短暫的一陣沉默之後,立即一片嘩然!
在場的都是什麼身份的人,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不把我們當人物?
憤怒的情緒頓時彌漫在現場所有的人的內心之中,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卻沒有人提出抗/議,眼看著南公子傑越走越遠,似乎這次北州之行就要結束之時,秦小楓道:“南公小王爺,是不是貴府出了什麼事,咱們不遠千裏而來,隻為喝小王爺的一杯喜酒。此刻說婚事取消了,其中變故,還請告知!”
南公子傑沒有回答,忽然,大廳之外人聲鼎沸,乃是北宮龍到了,他拉著南公子傑二次回到大廳中,南公子傑頹廢的坐了下去,北宮龍道:“今日在場的人誰也不能走,我要盤問諸位幾個問題!”
他的語氣非常的強橫,眾人不解,等待下文。
“究竟是誰擄走了北宮燕,還請速速說出,免得本王出手,到時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陣莫名其妙,但也有少數的修士,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暗中做出準備,如果情況不對,立即腳底抹油逃之乎。
“你們都是啞巴,怎麼沒人說話?”
這句話說的就過分了,那些當官的畏懼北宮龍權勢,沒有人抬頭說話,而修士一列,早已氣憤填膺了。慧常和尚雖然入身禪門,卻脾氣暴躁,數年來不曾改變,問題此言,口打佛號,憤然而起:“阿彌陀佛!北州王,我們應邀來參加你兒子的婚事,酒宴沒有吃上,卻吃了閉門羹。你不解釋緣由,反而出口傷人,咄咄相逼,這是何故?你以為咱們怕你的權勢不成嗎!”
北宮龍本來腦袋一熱,說話就失去了分寸,見有人對峙自己,心中大怒,但當他發現是慧常的時候,他的怒氣強行壓下去了三分,不為別的,不怕和尚怕寺廟,禪音寺乃南州大寺,和皇帝北宮祥瑞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當官的誰也不敢得罪禪音寺的和尚,見此,北宮龍才勉強道:“老和尚,非是小王不講道理,乃是我的兒媳北宮燕無辜失蹤。我王府之中戒備森嚴,就是蒼蠅也飛不出去一隻。大庭廣眾之下,人不翼而飛,難道是化作蚊蟲飛走了不成?!除了在場的諸位仙士之外,誰有這個本事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擄人?”
慧常道:“我們一直在這裏等待,誰也沒離開,這點老衲可以作證!”
“哼哼,誰不知道,你們禪音寺,飄渺峰,萬劫穀乃是玄門大宗,人丁茂盛,勢力盤根錯節,諸位頭目雖然未動,難保你們的屬下不妄動。在未查明事實之前,最好委屈一下,誰也不要離開!”
慧常怒道:“你血口噴人,老衲一生清白,從不幹違心之事,既然你無心以禮相待,那就告辭了!”
說完,他邁步就走,身後的慧可,慧淨唯慧常馬首是瞻,見他要走,紛紛站起跟隨,北宮龍一把將其攔住,冷笑道:“大師莫非心中有鬼,想要逃走不成?”
慧常的臉立即漲紅起來,整個腦袋猶如一個暴起的紅色氣球一樣,慧常罵道:“你放屁,今日老衲和你拚了!”
慧常說到做到,立即就對北宮龍動手了,北宮龍哪裏是慧常的對手,一縮脖子,回身喝道:“這賊禿反了,火龍軍何在,長老何在?”
言罷,王府護衛已經促上,將慧常,慧可,慧淨三人包圍,眼看就要爆發一場爭鬥,忽然,大廳之外,一對衛士帶著一個人進來了,稟報道:“王爺,咱們在王府之外抓到了一個奇怪的人,他口稱又機密之事要告訴王爺,請王爺發落!
北宮龍回身一看,氣就不打一出來,心道今天流年不利,就遇到煩心事,自己現在鬧得焦頭爛額,哪有功夫管什麼機密之事,他對那壓著俘虜的衛士大罵:“混蛋!沒看見咱們這正動手嗎,什麼機密不機密,先把他送進大牢,過幾日閑了再說,趕緊滾出去!”
衛士冷汗直流,立即壓著這個人就要離開,豈知那人振臂高呼:“你們難道不想知道北宮燕的下落嗎?”
原本這王府大廳之中沸沸嚷嚷的狀態立即平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這個人的身上,北宮龍一愣,那原本無精打采的南公子傑立即衝過來一把抓住眼前的這個人,聲嘶力竭的喝問:“她在哪裏,你若騙我,我把你五馬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