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戰鬥還在持續著,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一直被忽略了的九陽真人和青燈祖師,此刻卻發揮出了驚人的道術,隻見他們一剛一柔,二人合璧,陰陽相濟,相輔相成,真可謂是毫無破綻縫隙,瘋道人開始急躁起來,詭捷術已經發揮到了極至,已經完全看不出他的身影,但見一片火紅的氣息包裹在三人之外,裏麵的情況,誰也看不出來了。
公冶良和怪神醫駐足觀看,李宅厚走了過來,問公冶良:“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公冶良見李宅厚時,微微一驚,隨後一笑:“你的容貌.幾日不見,道術到增長了許多,佩服!”
“這一點一言難盡,這沒什麼可多說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公冶良看著那一團紅色霧氣道:“我們本來要去救婉兒,卻發現婉兒已經命喪在飄渺峰上。我們正在籌劃為她複仇,沒有想到這些家夥就自己送上們來了。我們一直潛伏在這些人的周圍,見他們追到這裏,就預先在這裏設下埋伏,新仇舊恨,勢必一起報!隻是沒想到,今日竟遇到了兩個勁敵!李兄弟,你現在站在哪一麵?”
他認為李宅厚和瘋道人一定關係密切,所以想爭取他過來。李宅厚聽到了水清婉的結局,心中一煩悶,加之被秦小楓打了一毒掌,隻覺得胸口發悶,撲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怪神醫趕緊過來給他耗了脈,怪神醫道:“不礙事,隻是氣急攻心”
神威無敵將見這裏對然打的激烈,但和自己已無關係,趁亂遁走了,而瘋道人那裏還在瘋狂的戰鬥之中。
忽然,一聲狼哭鬼嚎的聲音從萬丈崖底傳出,眾人聞之一陣膽寒,但見一團黑氣從地底升起,片刻間已經籠罩住了整座萬丈懸崖。天空開始籠罩起厚重的烏雲來,一陣陣陰風刮起,忽然,在那一片陰森猛烈之中,一個男子手持一麵黑色大旗傲立其中,一陣劇烈的,叫人難以忍受的不安如風卷殘雲一般襲來!所有人都覺得難以呼吸!
公冶良冷冷的看著這個男人,隻見他看罷一陣,一揮手中的黑色大旗,那原本包裹在一團紅霧之中的瘋道人三人立即顯現了出來,紅霧散去,三人俱是一驚,瘋道人見此,他感覺到了一絲那來自身後男人的強大壓力,因而放棄了青燈祖師和九陽真人,轉給來攻這神秘男人。
男人一笑,看著瘋道人到了,一念咒語,黑旗開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在抖動的同時,發出了一連串神秘梵音,瘋道人仰天長吼一聲,轉身遁走,神秘男人的身體開始模糊起來,隨即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瘋道人追去,每追出一段距離,就會揮動一下手中的黑旗,而瘋道人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等到最後揮擊的時候,瘋道人終於再也支持不住,身子一栽,一口鮮血噴出!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宅厚揮動哭喪棒,詭捷術使出,去戰神秘男子。你雖然殺害了我朋友的家人,但那是你們之間的恩怨,即使報仇,也輪不到別人動手!
神秘男人趕緊回身,朝李宅厚猛揮黑色大旗,李宅厚揮擊哭喪棒接駕相還,兩陣陰風隨即相對,神秘男子一驚,很快就加重了揮擊大旗的頻率,伴隨著一聲聲奇怪的聲響,李宅厚開始心煩意亂起來。此刻,他身後的赤炎劍正在微微顫抖之中,李宅厚順手抽出赤炎劍來往空中一拋,一手持哭喪棒,一手持赤炎劍,頻頻朝神秘男人反擊!
瘋道人此刻恢複了氣脈,見李宅厚戰況吃緊,強打精神,也加入了戰鬥之中,然而公冶良二人卻紋絲未動。
神秘男人終於暴怒了,他不再輕視眼前的這個人,猛然後退數步,將黑色大旗朝地麵一紮,隨即手掐法決,但見黑色大旗之中,立即散出一陣陣妖氣來,李宅厚不知所謂,公冶良大呼:“小兄弟,這個是招妖幡,此刻仲洛雲在用它招妖,你千萬小心!”
即便小心,又能如何?
隨著法決的不斷詠頌,一團模糊的人影從招妖幡中飄出,但見他一身道裝,周身不滿妖氣,手持一柄長劍,血紅的眼睛猙獰的麵部,漸漸的在李宅厚的麵前彙聚成了一個人形,容貌已經分辨不出來了,李宅厚正奇怪之時,隻見此人猛然出手,快到可怖的程度!
李宅厚一時失去先手,頻頻後退,身體接連受到傷害,李宅厚心中大駭,瘋道人見此,立即出手,沒想到卻被此人一劍刺入肩頭,瘋道人吃痛,趕緊脫身,再看時,傷口處已經開始腐爛,血流如注,且傷口處泛起大片爛肉,還在迅速的擴散之中。
李宅厚抓住怪神醫立即遁走,那妖人不斷追擊,李宅無奈之中,猛揮土劍,但見身後一陣沙塵衝天而起,那妖人雖然強悍,卻終於被風沙所阻礙,李宅厚得以勉強脫身!
到了安全之地後,李宅厚看到了懷中的瘋道人,此時他半數的身體已經腐爛殆盡,此刻人也奄奄一息。瘋道人少有的平靜了下來,他的表情也少有的嚴肅。
他的眼睛看向天邊蔚藍的天空,此刻天空呈現一片蔚藍,幾朵白雲悠哉的飄蕩在寰宇之中,微微的風從臉頰旁邊掠過,愜意,清舒之感充斥心頭。然而他卻沒有多少時間來享受這一切了,瘋道人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忽然歎氣道:“我自少年成名,在飄渺峰受恩師器重,傳我無上妙法,以期光大師門。不想我天性浮躁,不願意循規蹈矩。暗中竟偷學了本門禁忌詭捷術,以至於心智大亂,數年來我周遊天下,嚐盡人間百態,苦辣心酸。我曾自以為超脫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天地之間任我逍遙!不過此刻看來,這也無非是自欺欺人,若得真逍遙,談何容易!空來一遭人間,空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