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南府,天蒼大平原,青雲宗。
遠遠看去,一座大山傲立天地間,縱橫不知幾千裏。大山頂上,皚皚白雪終年不散。數十座雕欄玉砌,氣勢恢弘的殿宇被人以大神通鑄造在山頂四周的虛空之上。磅礴的殿宇四周,白鶴飛舞,精氣衝天,一股股浩瀚悠遠的氣勢氣衝鬥牛,震懾八方。
此時,山腰之上。兩名身穿青色弟子服的外門弟子帶著冷意,行走在山間小路上,小路上積雪不散,踩踏間發出一陣陣‘吱吱’聲。
一名身材高大的外門弟子,麵色冷淡,問著身旁年紀稍小的弟子。
“還有多遠能到?”
“十幾分鍾就可趕到。”他旁邊的弟子道。
“外門弟子中,敢欺負我張豐順的人,簡直膽大包天。”
身材高大的外門弟子淡淡道。
在他一旁的弟子連點頭,道:“昨日在考核時,我隻不過多看了他一眼,就被他拳打腳踢。此氣不出,我心不順。等會就麻煩表哥了。”
“你放心便是。”高大外門弟子張豐順淡淡開口。一名剛入門的外門弟子而已,以他後天圓滿的修為,想怎麼整就怎麼整。
沒走多久,兩人就出現在一片低矮屋子麵前。這裏就是新入門的外門弟子居住處,這一屆居住著五六十名外門弟子,若有人突破到後天境,則可以離開這裏,搬到正式外門弟子居住的地方。那裏的環境比這好上許多,且修行所必須的靈氣,也會濃鬱不少。
此時,這片矮屋外一個不大的平地上,十幾名剛入門的弟子正盤坐在雪地上吐納修煉著。不過由於僅入門一天的緣故,都沒有練出異象,頭頂之上並沒有氤氳之氣沉浮。
看著這一個個盤膝打坐的弟子,張豐順以眼神詢問身旁的弟子。
“不在這。”那名弟子搖頭,並未看到他想對付的人。
張豐順眉頭微皺,向前踏出一步,氣沉下腹,高聲道:“李長風何在!”聲音如驚雷滾滾,更帶著後天圓滿修為的氣勢,懾人心魄。
原本正在吐納的一群新入門弟子聽到這滾滾聲音,頓時從吐納中驚醒,怒視著張豐順兩人。
“你是什麼意思?仗著自己入門早,就可以耀武揚威,打斷我們的修煉嗎!”
一名新弟子眉毛倒豎,怒聲開口。
張豐順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沒你的事,給我安靜點。”
“是你帶來的!”這名新弟子怒視著張豐順身旁的那人。
“對,就是我張連山帶來的,你欲如何?”
跟在張豐順身旁的新弟子神態倨傲,一臉不屑。
新弟子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敢無視宗規!信不信我去長老那裏告你一狀,讓你立即滾出青雲宗!”
“你少血口噴人,我何時違反宗門規定了?”張連山冷笑道。
“打擾我們修煉,就是違反宗規。”
張豐順眉頭皺起,斥道:“閉嘴!”一個新入門的弟子罷了,竟敢威脅他們,簡直可笑。
這時,又走出一名臉色平淡的新弟子,拉著之前那名憤怒新弟子的手,搖頭道:“洪師弟,別管閑事。”隨後他看著張豐順道:“這位師兄,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你要找誰盡管去找,可不能再打擾我們修行。否則我們十幾人一起去長老那告你一狀,你也休想好過。”
張豐順眼底露出冷光,道:“師弟放心便是,師兄我此行來隻為找一人,並非想耽擱你們修行。”
那名弟子點點頭,拉著之前開口的洪師弟回到了人群中。
“哼。”張豐順冷哼一聲,看著張連山問道:“他住在哪?”
“師兄隨我來。”張連山冷冷看了那洪師弟一眼,帶著張豐順從十幾人身邊走了過去。
“狗仗人勢的東西。”洪師弟低罵了一句。
“此人能有多大前途?洪師弟不必與他計較。”
……………
這時,張連山已經帶著張豐順來到了一座低矮屋子前麵,看著這座屋子,張連山臉上冷笑連連。
站在屋外,張連山怒喝道:“李長風,給我滾出來!”
片刻過去,屋內一片寂靜,沒有絲毫回應。
“難道不在屋裏?”
半天沒人回應,張連山皺眉,此行他專程為了報仇而來,若不在屋內,那豈不是白跑一趟。
“躲在屋內不敢出來?”心念一轉,張連山暗道。這就讓他為難了,任何人都不敢擅闖其他弟子居住地,因為上麵有陣法籠罩,一旦擅闖就立即會被發現,而擅闖其他弟子居住地的一律視為宗門相殘,後果極為嚴重。
“這。。”張連山看向張豐順,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