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憤的說:“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抽屜裏放了錢,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我說了沒偷就是沒偷,你別以為我真的好欺負,就把什麼事都賴在我身上。”
旁邊一個跟劉熙薇關係挺不錯的女生陰陽怪氣的說:“喲,偷了錢還敢耍橫?誰不知道這班上就你最窮,要說誰最有可能幹這種事,自然是你嘍。況且中午你一個人在教室,作案動機和作案的時間都有了,你還想狡辯嗎?”
她這麼一說,旁邊圍觀的同學們都點了點頭,對我指指點點的,估計也都認定了這錢是我偷的,我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就算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楚。
我氣得七竅生煙,這簡直就是欲加之罪啊。我衝她怒吼道:“放你的屁!你少冤枉我。”
這女生撇了撇嘴說:“瞧你的樣子,是被我說中了才惱羞成怒吧?大家來評評理,他是不是最有可能偷錢?”
劉熙薇見同學們都幫著她,就更認定了是我拿了她的錢,趾高氣揚的說:“你最好老老實實把錢交出來,否則我今天跟你沒完!”
其他同學雖然在圍觀,但也沒有怎麼插嘴,這時我們班的班長周波站出來和顏悅色的說:“陳楓,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把事情鬧僵,你家裏窮,一時做了些錯事,我們也都可以理解。你還是把錢拿出來吧,否則鬧到老師那兒去了,這件事可就不簡單了。”
他這麼一說,頓時同學們都覺得很有道理,紛紛插嘴說:“是啊,你就自覺拿出來唄,鬧大了多不好。”
也有人小聲說:“沒想到他平時看上去挺老實的,竟然會幹這種事,以後大家可得小心點了。”
他們越是這樣說,我就愈加氣憤和惱怒。我算是看明白了,就因為我窮,所以他們就認定了錢是我偷的,這他媽的是哪門子道理?
這件事要是不弄清楚,以後我在班上還有什麼臉麵待下去?人人都提防著我,誰願意跟一個小偷做同學?
我無奈,委屈,我更憤怒,也覺得悲涼。全班同學,竟然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為我說句公道話!
我宛如一隻孤獨的野獸般發出一聲怒吼,握緊了拳頭,瞪著雙眼,一字一頓的說:“因為窮,所以你們就可以毫不講理的認定我偷了錢?因為我窮,所以就該被你們冤枉?我窮,但我窮得有骨氣,絕對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劉熙薇,你別以為自己有點臭錢就了不起,我告訴你,我不稀罕!我陳楓做過的事,我不會否認,但我沒做過的事,你們也休想栽贓給我!”
劉熙薇也挺生氣的,戳著我的鼻子說:“你還嘴硬!行,你不承認沒關係,我這就告訴老師,一定要讓學校處罰你。”
我把她的手指拍開說道:“隨便你,反正我沒偷,你告訴誰我也不怕。”
這時候,人群後麵有個聲音說:“發生什麼事了?你們一大群人圍在這兒。”說話的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趙妃兒,也是我們班的另外一個班花,論長相,跟劉熙薇不相上下,她爸爸是個警察,論人品趙妃兒卻比劉熙薇好多了,學習成績也好,為人熱心,初中的時候跟我是同學,不過我跟她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交情,但我對她的印象不錯。
旁邊立即有同學把事情給趙妃兒說了一下,她聽完後皺了皺眉頭說:“你們這樣做有點過分了吧?沒憑沒據的就說人家陳楓偷錢?破案也講究個人贓並獲呢。”
終於有一個人肯說句公道話了,我忍不住多看了趙妃兒一眼,心裏對她有些感激。
周波在一旁說道:“妃兒,這是他們的私事,咱們雖然是班幹部,但也管不了這種事,咱們還是別管了,讓老師來處理吧。”
我心裏暗罵周波這孫子不是個東西,就知道在美女麵前出風頭,裝好人,你既然管不了,剛才你插什麼嘴?
我們倆正僵持不下,上課鈴聲響了,班長周波招呼大家回座位坐下,劉熙薇則是冷哼了一聲說:“你等著,這事兒不算完。”
下午第一節課是徐盈盈的英語課,鈴聲響了沒一會兒,徐盈盈就拿著課本走進了教室,值日生叫了聲起立,大家說了聲老師好後,剛坐下去,徐盈盈還沒開始講課,劉熙薇就站了起來大聲說:“老師,我有話要說。”
我心裏感覺有點不妙,徐盈盈本來就對我印象不好,挺討厭我的,劉熙薇一說這個事,從感情上來講,她先入為主,自然會選擇相信劉熙薇,隻怕我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