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城輕蔑一笑,“安依然,你這是打算裝和我不認識。”

安依然無辜的看著顧北城,“總裁,難道我們以前認識嗎?”如果一切能過去,那該多好。

隻是生活,沒有如果,隻有必須承擔和麵對的,後果和結果。

顧北城很有耐心的清冷笑著,“沒關係,日後可以慢慢認識,一切不過剛剛開始。”

他的話明明沒有想他表麵上那麼陰冷,但卻足以讓安依然不寒而栗。

是啊,一切才剛剛開始。

三年後,顧北城沒想到回來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他瘋狂找了三年的安依然。

安依然沒想到,那個房間的客人,竟然會是他顧北城。

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他們並不可能隻有那一夜夫妻之後,就再無瓜葛,命運的安排,掙不開,逃不掉,免不了。

……

回到家的時候兒子已經睡了,媽媽還在等她回來,安依然怪媽媽,“媽,說過很多次了,不用等我回來。”

媽媽給安依然端過來一杯溫牛奶,“我才不是為了等你回來,我是年紀大了睡不著。”

安依然無語,怎麼可能睡不著,這麼大年紀了,白天在菜市場那邊出攤賣水果,晚上回來還要幫她帶孩子,照顧身體不好的弟弟,不累才怪。

安依然心疼的幫媽媽揉肩膀,“媽,都怪女兒不爭氣,不能讓您在家裏享福,等以後我要了見了我爸,我爸會不會我這個女兒啊。”

媽媽在她的手上不心疼的打了一下,“讓你亂說話,要見你爸,那也是我先去,輪得著你啊。”

安依然傻笑,因為家裏房子小,也隻有一張大床,默默現在都三歲了,還睡在嬰兒床上,還好嬰兒床能放開一點空間,和大床礙在一起,也不是很擠。

隻是都已經二十歲的弟弟,對於還和媽媽誰在一張床上,天天表示很不滿,還多次卷被子寧願睡到地上。

而她,下班早的話就陪著兒子睡在床上,想今天這麼晚,就隻能睡客廳裏的這張雙人沙發了。

躺在沙發上,安依然怎麼都睡不著,她想著今晚和顧北城的再次相遇,那個房間裏的女人,是他女朋友吧?不,也有可能是妻子。

嗬嗬,她真是無聊,他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和她有什麼關係啊。

三年前,她把從顧北城那裏偷走的東西給了叔叔,叔叔本來答應了要讓自己的兒子捐一顆腎給她重病的弟弟,可是等她到了美國才知道,一切都是叔叔和嬸嬸的圈套。

他們隻是為了得到爸爸留下的東西,堂哥的腎和弟弟根本就不配型,叔叔最後算是有良心,給了媽媽一筆錢,還在醫院裏幫忙找到了合適的腎源。

弟弟手術成功,但也基本花掉了所有的錢,至今為止,安依然都會給那個匿名捐腎的人打一筆錢,對方是無償捐獻的。

當她提出要見那個人表示感謝的時候,那個人一直說不用,他們唯一的聯係方式,是在網上聊天。

後來,他可能是很缺錢,他說要和她借兩萬塊,如果她不願意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