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然在顧北城的衣櫃裏找到了這了一件襯衣和一條褲子,說實在的,他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真的很像一個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但這樣總比沒衣服穿強吧。
穿衣服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手腕的傷口,想起他的手腕上也有傷,好歹他也算是這家酒店的客人,客人就是上帝,況且這個上帝還是這裏的ceo,給她發工資的資本家。
她穿好衣服後,找到醫藥箱,坐在沙發上,一點兒都不陌生的拿起他破皮的那隻手,他也算是配合,沒有討厭她的靠近。
安依然平靜的說,“我知道你恨我,我也該恨,但如果三年前的事情再讓我選擇一次,我還是別無選擇。”
顧北城寒氣逼人的看著這個冷血的女人,三年前她到底得到了什麼好處,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害他失去的,不隻是金錢榮譽,還有永遠都找不回的親人。
安依然幫他包紮好傷口之後,並沒有給自己處理傷口,她想回家了,雖然那個家很小,但很溫暖。
起身的時候,突然間的一陣眩暈,她以為隻是自己的體力透支了,咬牙堅持著走了幾步之後,她發現沒有那麼簡單,因為她已經明顯感覺到有血液順著她的腿往下流。
顧北城覺得這個女人太倔強了,想要讓她活的痛苦,必須長時間的折磨,今天他突然感覺很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對她的所謂報複,竟然沒有讓他有成就感,反而更多的是挫敗。
或許他該用更殘忍的手段來對待她,才能找到報複她的快感吧。
剛要進浴室洗個冷水澡,好讓自己清醒一下的時候,“咚。”的一聲,讓他不由的回頭,看到的是暈倒在地上的她。
米白色的地毯上血跡斑斑,而她暈倒的地上更是被鮮血暈開一片,他大步走了過去,“安依然……”
還好,沒有完全昏迷,安依然迷迷糊糊的看著顧北城,“我沒事。”
顧北城眉心緊蹙,她都這樣了還叫沒事,這個女人不會真是當年安家人所說的,是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吧。
他抱起她準備往外走,這個樣子總要送醫院的,“我可不想你死我的房間裏,我嫌麻煩。”
安依然用力的抓著他的衣服,吃力的說,“我真的沒事,我隻是,那個來了。”
“什麼?”顧北城表示不懂,什麼來了能讓她變成這個樣子?
“月事。”安依然解釋。
顧北城抱著她的身體一怔,真是無言以對了,來個月事把他的房間弄的像個殺人現場。
……
等安依然重新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他的另一身衣服,她抱歉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他,“我會幫你洗幹淨的。”
顧北城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就好像那些衣服洗幹淨了他還會穿似的。
剛才她洗澡的時候,他特意上網查了一下,沒有那個女人來月經會像她剛才那樣的狀況,並且她特意查了一下她腹部的那道傷疤。
最多的解答,剖腹產。
所以說,她結婚了,還生了孩子。
隻是他好奇的是,她怎麼再婚的,難道她去注冊結婚的時候就沒有發現,在法律上,她安依然還算是他顧北城的合法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