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然拿著抹布準備去擦一下有些起霧的窗戶,突然,整個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帶走,然後被大力推到一旁的堅硬牆壁上,此時禁錮在她手腕的力道,似是恨不得將她捏碎了。
安依然被這突然的大動作恍的有些頭暈,瞪大眼睛看清眼前的惡魔時,她沒好氣的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他發現,他不討厭她的毫不做作,他這樣的突然出現,她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嬌滴滴的撒嬌,反而是毫不慌張的質問他,要做什麼?
顧北城神秘的勾了一下薄情的薄唇,磁啞的嗓音夾雜著意味深長的曖,昧,“做一個丈夫對妻子該做的事情。”
安依然覺得這人腦子有病,要不就是喝醉了,可他離她這麼近,她並沒有聞到酒精的味道,倒是聞到了淡淡的煙草香。
她對他嗤之以鼻的淡漠一笑,“這位先生,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已經離婚了。”
顧北城臉上的笑,可比她的有意思多了,因為那不是笑,是一種即將要將她拉入地獄的得意,他說,“我隻能說,你記錯了。”
安依然皺眉,他的話讓她開始不解,“顧北城,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開始急了,顧北城突然很期待,接下來她的反應,會不會更有趣呢。
他扭頭,目光落在茶幾上的那份文件上,“東西在那邊,自己過去看。”
安依然半信半疑的看著他,他卻恣意對她淺笑著,仿佛是在對她說,‘過去看看吧,好戲就要開始了。’
安依然惱怒的推開他,“你讓開。”
顧北城當然會讓開,因為他非常期待接下來的一幕。
仲立夏盯著三年前她留下的那份離婚協議書,紙張有明顯的皺褶,一看就是被揉搓過,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簽名處,隻有她一個人的名字。
顧北城根本就沒在這份離婚協議書上簽字,那麼,是不是也表示,他沒有去民政局把婚離了?
還有他剛才的那句話,丈夫,妻子。
安依然開始慌了,腦子頓時就亂的一塌糊塗,如果他們真的還沒有離婚,那麼他們現在就還是夫妻關係,如果還是夫妻關係,那真的就指不定他會怎麼折磨她了。
安依然木訥的轉身,盡量的讓自己保持冷靜,他半倚在真皮沙發上,愜意的挑著二郎腿,微仰著頭,看著她。
明明就是她站著,他坐著,氣場比較大的人,依舊是他。
安依然說,“我們已經分居三年,就算沒辦理離婚,這段關係也已經名存實亡,足以構成離婚的條件。”
顧北城不羈的擰了一下眉心,冷嘲的說道,“名存實亡?可明明前幾天,你還在我的床上死去活來。”
“你……”這個神經病,這種話都能輕而易舉的說出口,仲立夏被他氣的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顧北城淡然的說著,“我那隻是在行使作為丈夫的權利。”
安依然伸手怒指著他,“你那明明就是侮辱。”
急了,生氣了,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