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撕心裂肺的分離,溫暖額不可碰觸的重逢,才更見蒼涼……
安依然從未想到,他最終對她報複的手段是選擇了這一種。
顧北城冷傲不羈的說著,“隻是解決一下生理問題,何不找個合法的。”
他的話讓她心口緊蹙的呼吸困難,她真怕自己做出什麼反常的衝動,“我先走了。”
這個時候,一個人先離開,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然而,他並不喜歡她這種的態度,陰冷的沉聲的已經轉身準備離開的安依然說著,“好啊,你現在可以走,但我必須告訴你,不管你如何的抗拒,明天我就是綁,也會把我兒子綁來。”
他囂張跋扈的威脅讓安依然很是生氣,他怎麼可以做到如此卑鄙,她回過頭來,看著他,卻又覺得無話可說,“顧北城……”
顧北城單薄的唇嘲諷的往上一勾,“那就取悅我,讓我滿意為止。”
安依然無可奈何的凝著眼前這個越來越陌生的男人,不對,應該是本就是陌生的男人,她對他,何時的有過熟悉,從未有過。
她即使沉默,那麼不走,也就已經表示她已妥協,應該說是,她別無選擇。
這樣的結果顧北城說不出心裏是悲是喜,畢竟,是因為他的威脅,她才留下來的。
“怎麼?打算就站在那裏瞪我一晚上啊。”
安依然想要反駁他,當然不是,但她已不想要和他多說廢話,視死如歸般的問他,“浴室在哪邊?我去洗澡。”
顧北城本就深邃的眸色倏然一暗,不動聲色的睨視著她,抬手指了指樓下,“二樓的第二間房是我的臥室。”
安依然聽了輕咬下唇,不管他深諳的眸色,徑自上樓。
偌大的奢華客廳裏隻剩顧北城一人,奈何房間裏的燈光在通明,他給人的感覺依舊孤標傲世,形單影隻。
他緊抿的唇角劃過一抹意味難明的笑,心裏是什麼樣的滋味,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起身,上樓,離臥室的距離越近,他眉宇間就越加凝重。
站在臥室窗前的他,大口猛吸著指間的香煙,耳邊淅瀝的花灑上停止,即使大口的猛吸煙,心口還是悶堵的厲害。
安依然從浴室裏出來,因為裏麵沒有為她準備的浴袍或者睡衣,她隻好穿著他寬大的浴袍出來,過長的袖子讓她看起來像個唱戲的。
她低頭認真的挽著袖子,房間裏的煙草味道讓她知道,他就在這個房間,她抬起眸子,看著站在窗邊那道筆直冷漠的背影,咬唇,嗓音微啞,“我洗好了。”
他沒有回頭看她,掐滅了手裏忽明忽暗的煙蒂,如來自天界的神袛,威聲命令,“過來。”
安依然喉嚨一緊,或許在他眼裏,她就該是個惟命是從的贖罪之人,她光著雪白的腳丫,一步一步的朝他走進,在她剛站到他身旁腳步都還沒穩住的時候,他忽然如嗜血的猛獸一般,倏地抬手擒住她纖細的脖頸,將她身體往後壓,淩厲陰鷙的雙眸帶著極度致命般的眸光緊凝著眼下的她。
“誰允許你穿我衣服的?”
安依然怎麼也是會點兒三腳貓的功夫,對於如何保護自己的身體,她還是遊刃有餘的,她身體被他後傾,隻是這個動作對她而言還是完全可以承受。
她看著他,並沒有多少害怕和畏懼,“我沒有其他衣服可以穿。”
他擒住她脖頸的大手微微用力,他還真是無時無刻的都想要殺死她已報心中所恨。
“以後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你不準碰我的任何東西,聽清楚了嗎?”
她還能說什麼,誰讓她是害的他曾經一敗塗地的罪人呢,“我知道了。”
他冷如地獄使者一樣的直盯著不反抗的她,帶著陰涼寒氣的嗓音不可一世的發聲,“脫了。”
安依然歎氣,不是她不覺得自己沒罪,但他一直這個樣子,她真的會忍無可忍,“顧北城,既然我們已經決定繼續維持婚姻關係,就不能好好過嗎?”
顧北城聽到她的話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可笑的笑話,冷清的嗤之以鼻,“安依然,我是不是要更明確的告訴你一下,你,在這段婚姻裏,除了是我兒子的媽媽,你什麼都不是。”
這些安依然本就很清楚,她和他說,“其實我和浩澤是……”有些事必須先解釋清楚,不然日後還是會會誤會連連。
沒想到,她剛說了尹浩澤的名字,他就如同突然被引燃的炸彈,火氣騰一下被燃的無法控製,渾身帶著一股懾人的戾氣,不給安依然任何的反應機會,大力的抓起她骨折的那隻手,一扯一拽又是一推,安依然就像是被扔玩偶一樣的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