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然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穿著白色的浴袍,黑色的長發濕濕的,他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冷冷的揶揄,“剛才今晚和你幽會的男人來電話了,說你腰受傷了,你們還真能折騰啊。”
安依然知道他是誤會了什麼,但暫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默默又睡了嗎?”
顧北城心裏的憤怒不減,她是覺得連和他解釋的必要都沒有,因為在她心裏,他從來就什麼都不算。
安依然看他還在生悶氣,就多說了兩句,“你和我是為了默默在繼續住在一起的,我們的婚姻從第一天開始就是名存實亡,你要是這樣生氣,我會誤會其實你很在乎我。”
沒有結果的婚姻一定不要太認真,因為誰認真,誰就輸了。
她的不自量力讓顧北城怒火衝天,卻不承認,其實是她的話戳中了他的心。
“安依然,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或許在那個警察眼裏你還算是個東西,但在我這裏,除了罪該萬死,你什麼都不是。”
他的話,真夠絕情,真夠傷人的,在他的眼裏,她從來就是什麼都不是,連個東西都不算。
“那就各睡各的吧,反正我今晚也已經很累了,伺候不了你。”安依然就這樣,心裏越是難受,嘴上說話就越氣人,因為那樣可以掩飾她心裏的苦澀。
顧北城去了默默睡覺的房間,也是主臥室,那麼她隻能睡客房嘍,反正對她而言都一樣,現在隻要有個地方安安靜靜的讓她躺著,睡地上她都不介意。
也不知道他家裏有沒有緊急醫藥箱,洗澡的時候發現身上的淤青有點兒多,想擦點藥盡快好,不然怕默默看到會偷偷心疼。
很累,筋疲力盡的,就沒找醫藥箱,也懶得問他,現在不想和他說話,想起自己回來路上經過藥店買的一盒膏藥還在衣服口袋裏,拿著膏藥和手機去了旁邊的客臥。
以為他已經睡了,是不可能在進這個房間的,就大膽的脫了浴袍貼膏藥,剛貼上一貼,房門突然就從外麵開了。
“啊,顧北城,你個色狼,幹嘛不敲門啊?”安依然順手領起枕頭就往他身上扔,顧北城也沒想到,她會赤果果的坐在床邊,然後滿屋子的膏藥味。
他是怕她刺耳的尖叫聲吵醒了睡覺的默默,所以才順手關了門,安依然卻像是防狼似的站在床上指著他,“顧北城你關門幹嘛,我告訴你,今晚絕對不可以。”
顧北城是真的哭笑不得,她是不是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他顧北城還不至於饑渴的要碰被別人碰過的女人。
“安依然,你總是這麼看得起你自己,碰你,我嫌髒。”
“你,顧北城!”真是氣死她了。
顧北城走到衣櫥那邊拿出他的睡衣,準備離開的時候,腦海裏卻出現剛進來時,她自己貼膏藥的樣子,還有她後背上明顯的淤青。
天都快亮了,他真的很想再睡會兒,上午還有一個國際視頻會議,他不想讓自己看起來狀態太糟糕。
所有說,為了他自己著想,他才拿著醫藥箱再次闖進她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