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城輕描淡寫的瞥了她一眼,對身後的兩名黑衣保鏢說,“你們先出去。”
電梯裏很快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安依然按了關門鍵,很快電梯徐徐上升,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默默有沒有找我?他好嗎?我今天去幼兒園,老師說他請假了,是不舒服嗎?”
顧北城也不隱瞞她,“我把他送到國外去了。”
安依然頓時懵了,腦袋轟隆一聲,“什麼?顧北城你瘋了吧?他還那麼小,你把他一個人送到國外去做什麼,你有事情衝我來,你不讓我見他也可以,但你至少需要陪在他身邊吧,他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身邊沒有爸爸媽媽陪著,他會害怕的。”
顧北城毫無波瀾的聽她說完,清冷淡漠的睨著悲痛欲絕的安依然,“害怕?總比留在這裏親眼看著自己的媽媽把親生爸爸送進監獄要好吧。”
安依然還想和他說話,電梯門已經打開,他一聲戾氣,氣場冷冽的往外走,安依然不得不跟在他的身後,公共場合她隻是一直跟著他,一直到了他的辦公室,她才要開口和他說話。
而他,卻如惡魔一般,猛然一個轉身將她抵在堅硬的牆麵上,她還沒來得及掙紮,他的吻已強勢落下,吻的她猝不及防。
吻住她的那一瞬間,他仿佛感覺到自己空虛的心在那一刻莫名的踏實了很多,昨晚司馬逸的問題在他腦海重複出現,‘你愛她嗎?’
他的答案斬釘截鐵,‘不愛。’
可這一刻,他卻一點兒都不想放開她,他貪戀她的所有,禁錮在她腰間的大手用力的掐了她一下,他是在恨自己,報複的卻是她。
安依然用力的推開他,一雙通紅的眼眸怒瞪著他,“顧北城,你到底想要怎樣才能讓我見到兒子?”
顧北城高冷孤傲的站在她的麵前,有條不紊的整理一下自己剛才被安依然扯的略微淩亂的西裝和領帶,發出的嗓音也是恢複最初的寒氣逼人。
“離開刑警隊,不準摻和我的任何事,和默默一起去國外生活。”
安依然皺眉,“我離不開這裏,我還有母親和弟弟要照顧,顧北城,我答應你,不管你的事,那是因為我從始至終都相信你,我很肯定幕後的那個人不是你,至於你是怎麼被扯進去的,我一定會找到證據幫你證明你的清白。”
顧北城冷笑,“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過你了,你一次次的在我背後捅刀子,我是人,會痛的。”
“顧北城……”
“別叫我!”
偌大的辦公室裏,他怒吼過的尾音在蔓延回響,兩人四目相對,她的委屈和乞求,她的憤怒和絕望,更多的,是對彼此的那份無能為力。
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就走到今天這個樣子,從三年前到三年後,誰錯了,誰又是對的?
安依然轉身離開的時候,顧北城冷漠無情的撂下一句,“從今天開始搬到我那邊去住,不是想要潛伏在我的身邊做臥底嗎?我成全你,讓你好好的了解一下,真正的顧北城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