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最初從怪物體內逃出,發現自己已經離開那個密不透氣無法呼吸的水牢的時候,陸長清是一種歡喜的表情。
那麼現在的表情,則是有些癡傻,甚是比較單純。
那張血跡模糊的臉上,少了一些清秀幹脆的利落感,反而多了一些單純稚嫩的笨重感。
望著眼前那個身穿素裙,薄紗遮麵的女子,他的心情就像夏日裏盛開的一朵蓮花。
少了些煩躁,多了些舒暢。
總之,能夠在這種荒無人煙的深山中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甚至是一個氣質不俗的女子。
還有什麼會比這樣的事情更美好呢?
“公子看起來很高興?”
一旁的女子看著遲遲不言不語隻是傻樂的陸長清,嘴中發出一陣空靈悅耳的響音。
女子薄紗遮麵,秀發如細雨般淋淋灑落,簡單的素裙隨意的遮擋在那玲瓏的身體上,腰間係著一根白色的玉笛,宛如白玉的玉足毫無遮掩的踏在地麵上。
整個身體上,散發出一種淩厲的氣勢。
這是一個孤冷高傲的女子,也是最難接觸的一類女子。
好在,這樣的人物一般又不屑於玩弄陰謀詭計。
隻是片刻間,陸長清的腦海中便閃現出這麼多的想法。
看著遲遲不肯說話的陸長清,女子的聲音依舊那樣動人的傳入陸長清的耳中。
“如果公子無事的話,那小女子也就離開了。”
“等等。”回過神的陸長清喊住了準備轉身的女子,清秀的臉上帶著善意的笑容問道:“姑娘知道怎麼離開這裏嗎?”
“你說呢?”
女子並未回答陸長清的話,而是話音一轉反問道。
“這個……”
“既然我都說了我要離開了你還問我知不知道怎麼離開,公子可真不怎麼聰明。”
明明是一副嘲笑數落的話語,可是經過女子那美妙動聽的聲音傳出之後反而不覺得怎麼刺耳。
“那可以帶上我一起嗎?”
這時候的陸長清最想知道的便是這裏是哪裏,這裏該怎麼出去。
既然老天安排了這麼一場緣分,他怎麼可能會錯過呢?
“難道公子就準備這樣隨我一同離去嗎?”
看著陸長清的樣子,女子並未立刻答應陸長清馬上離去,而是略微怪異的問了一句。
“怎麼了嗎?”
女子伸出一雙柔荑輕輕的指向了陸長清,話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陸長清懷著好奇的心情把目光轉到了自己身上。
下一刻,那張滿是血漬的臉頰便更加的紅潤起來。
“我……”
快速的伸出手掌向著身上的各處遮去,他是蹲也不是,站也不是。
一時間,扭扭捏捏的樣子充滿了滑稽之感。
急促中的陸長清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的衣服會變得破破爛爛不足遮體。
在怪物體內的時候,他隻顧著考慮該怎麼出去。
哪裏會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怪物腹中肉壁上掉落的粘液腐蝕的七零八落像足了破了洞的爛布。
而從怪物體內逃出的他又在慌亂中急於尋求能夠逃生的辦法。
並不是他警覺性低沒有發現自己的狀況,而是他隨意性的回避了這個問題。
隨著之後他遇到深山中走出的女子後,心理上的那種欣喜已經占據了他的全部大腦。
直到這時候,被女子當做一件重大發現的指了出來,他才有機會去考慮這個羞澀的問題。
“那,那你……怎麼不早說啊!”
心中羞澀難當,陸長清有些懊惱的看著女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怪她沒有早些提出來。
“這是你的事情,為什麼要我說出來。”
女子並不覺得自己哪裏做得不對,而是淡淡的說道。
“你,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陸長清依舊懊惱的看著女子,臉上不知是血跡的紅潤還是羞澀的跡象。
總之,那張清秀稚嫩的臉上一片潮紅。
而聽到陸長清這樣無理取鬧的話語,女子則是選擇了無視,並未選擇繼續對峙下去。
“我這裏有些衣物,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就先將就一下,等我們找個城鎮,再來買一些新的衣物。”
隻見女子伸出玉手朝腰間一探,一件素白紗裙便被摸了出來。
這時候的陸長清並未有心思去猜想和女子手中紗裙的來曆。
他驚呆著一雙眼睛,臉蛋打著冷顫,右手食指顫抖的指著女子的那件紗裙,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怎麼能穿這樣的衣服?”
“那你就繼續裸-奔吧!”
女子也很幹脆的說道,並未有絲毫的勸解之意。
“你……哼!穿就穿,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