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看就是流氓堆裏麵最能打的走了過來,宇文秀策笑了笑撥了個號碼出去。
“喂,你不用跟我客套,送10萬塊醫藥費過來,我把人打了。”宇文秀策把酒店地址重複了一遍,向一邊的小混混頭目問道,“大哥,時間方麵有要求嗎?”
嗯?小子挺上道啊!早這麼知趣就跟你少要點兒了。嗯,不過看著也不像缺錢的,算了,真要是表現好回頭再返你五千!
小頭目打定主意,開口道,“弟兄也不能等太久,15分鍾,過了可是要加錢的!”
“十五分鍾之內必須過來啊!不然人家可要加錢噠!”宇文秀策跟電話裏麵說完這句話,尾音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賣萌……
流氓頭目一揮手,小弟們在周圍找了幾張桌子坐下,呈包圍之勢,提防秀策二人趁機逃跑。
冰淼一直在很穩健地吃飯,仿佛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不過說來也是,打人的是宇文秀策,被訛錢的也是宇文秀策,而且顯然某人在逗著一幫小混混玩,那自然是好好看戲,專心吃飯就行。
宇文秀策心情也挺好,一點兒沒有被訛錢的覺悟,吃飯吃得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就跟中了彩票似的。
被敲暈男子的同夥在不遠處密切觀望著。畢竟在五星級酒店,萬一鬧大了招來警察還是很麻煩的。
哪怕明眼人都知道,流氓肯定是他叫來的,但這都是自由心證,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隻需要相信對方的專業素質,表麵上他們劃清界限,一切都好說。
之前就跟流氓頭目談好了,這次務必要爭口氣,隻要把這倆小子收拾得狠了,多少錢好說。而付了定金之後,男子也樂得把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士來辦,自己悠閑地看戲。
被敲暈的家夥也醒了過來,癱坐在椅子上,時不時地往下出溜一下,神情萎靡。
宇文秀策下手還是很有數的,表麵上看著打得狠,砰一下子,蚌殼都敲碎了,其實打擊部位很準確,著力點完全在頭蓋骨的邊角,也就是多迷糊一會,沒什麼大礙。
整個酒店大堂又從剛剛的喧囂歸於了寂靜。流氓們正在養精蓄銳等著來人,中年嘴賤二人組一個暈乎乎不知所以,一個滿心期待著看戲。服務員跟食客們又怕又好奇,躲得遠遠的,時不時地關注一下。而宇文秀策跟冰淼,則在專心的吃飯。
“今兒個象牙蚌怎麼感覺特別鮮嫩,是不是以後吃以前都要找個人敲一下?”宇文秀策一嘴蚌肉,含糊問道。
宇文秀策沒點什麼需要費工夫的飯菜,故而菜上得快消滅的也快。不到十五分鍾的時間,宇文秀策和冰淼已經大飽朵頤,用餐完畢。唯一可惜的是象牙蚌沒吃上……
怪隻怪打人的時候為了爽快,挑了一個最大的,這時候就顯出缺點來了。打包帶走吧,放到明天吃就不新鮮了;不打包吧,似乎有點兒太浪費東西了,也不是心疼錢,而是糟蹋東西以後的自責太不舒服。
於是宇文秀策開口問道,“今晚通個宵?帶回去當宵夜?”
“今兒長見識了!為了半盤象牙蚌通宵?”冰淼不知道怎麼說宇文秀策好,“吃過夜的東西對身體不好,那熬夜就對身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