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有心事啊!”花甚吉雙手環胸,感慨地說。
此時在他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本備忘錄,有息走過來,拿著那本備忘錄細細地琢磨著本子裏寫著的那首詩。
夜深,花家小會議。
綺夢端著茶,小喝了一口,在一旁提醒著,“偷人家的東西,是要下地獄的。”
“什麼偷啊!你們沒看見十六晚上回來的時候那眼眶都是腫的嗎?”有息反駁道,“我是關愛妹妹,想了解她遇到了什麼困難,這才去她房裏想找她聊聊,沒想到竟看見她哭著睡著了,床頭就放著這個本子,淚濕了一大片呢!”
“做得好!”花老太爺豎起大拇指,“這回得表揚一下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有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花太太一臉擔憂,問道:“現在怎麼辦?”
“看來咱們十六還沒忘記那個端木家的小子啊!”花甚吉煩惱地抓抓頭發,“自古多情傷別離,人家要結婚去了,咱們十六多難受啊!”
“多情總被無情惱啊!”花老太爺趁著話題也來了點詩性,“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
“哎喲!爺爺!”綺夢不耐煩地製止爺爺,“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還念什麼詩啊!”
花老太爺老大不高興地嘀咕著,“我還有很多的詩沒念出來呢!”
“還是想想咱們可憐的十六該怎麼辦吧!”花甚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雖說是小孩子的感情,但是那麼多年過去,還能這麼難過,想必這些年咱們十六過得也辛苦,是咱們做大人的沒有上心啊!”
“這種事情也隻得是到了黃河才落淚的,平日裏不覺得怎樣,一旦知道那個人要和別人結婚了,自己卻一直是孤家寡人,這難受勁兒就上來了。”有息一副道行高深的樣子,搖頭晃腦地,“那種翻江倒海的心痛排山倒海而來,憋在心裏、哽在喉間,說不得、咽不下,說不定連死的心都有了!唉!初戀總是最難忘啊!”
花甚吉敲敲桌子,嚴肅地問有息,“能讓咱們十六那麼難過,這個端木家的小子長什麼樣?”
有息和綺夢馬上繪聲繪色地描繪著——“很多年沒見了,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的,但是那時候見他,已經是棵小白楊了,又高又挺的身材板兒,腿特長,是我們學校籃球隊的……”
“小模樣長得比青黛俊,不不不!他們兄弟倆是兩種不同的類型——列缺沉穩些,話少,人高馬大,斯文派的,特別有氣質,屬於那種一見麵就知道是有家底有背景的。青黛我就不說了,什麼樣你們見過,呱噪型的,不說他們是兄弟,根本想不到一起去。”綺夢補充道。
花老太爺總結一句,“都是不錯的苗子。”
“但都不是十六的菜。”綺夢接下話。
是啊!任那端木列缺再好,也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至於那個青黛……幾個人頓時陷入沉思。
花太太歎了一句:“青黛那孩子倒是不錯,可惜了……如果不是端木家的孩子該有多好!”
“我也喜歡那孩子。”花老太爺也讚許地點點頭,“那孩子討人喜歡,眼睛裏都帶著笑,性格好,要是真的能和咱們十六……”
綺夢打斷了長輩們的幻想,“省省吧!我看十六對青黛根本是‘恨多愛少’,一副巴不得吞了他的表情,他們倆個該不會是有什麼冤仇吧?”
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