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江少爺今天走不出這個倉庫。
這樣想著,銳立眾人惡從膽邊生,掄起了棒球棍狠狠的砸向了ann。
或許是以前被ann打壓得太慘,這些人對ann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畏懼。
明明ann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們掄向ann的棒球棍卻仍然沒能打中要害。
原是瞄著腦袋掄過去的,卻莫名其妙的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但是第一下沒打中,第二下便接踵而來。
後腦遭到重擊,ann整個人向前一個趔趄跪倒在地。
眾人見他倒地,士氣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鼓舞。
棒球棍雨點一般密集的落在ann的身上,而他隻是強撐著一口氣,死死的盯著田笑笑懷裏的孩子。
“真丟人。”
冷冷的一句話,明明並不高亢,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連抱著孩子的田笑笑,此刻也是混身一顫,不由自主的開始膽寒。
陸錦城,是陸錦城來了。
“葉小糖……哦,不,你已經被葉家棄養了,現在叫回本名,田笑笑。”
陸錦城諷刺的看著田笑笑,毫不留情的直接戳著她的心窩子。
“你是不是以為這一年多來,我沒有對你和葉錦陽那個遺腹子趕盡殺絕是因為我找不到你們?
嘖,被人小瞧了,還真是不爽。
原本呢,我家紅豆說做人要善良,所以我想給你留一條活路。
可是,你偏偏要上趕著作死。”
說話間,陸錦城已經走到了ann的旁邊,一隻手拽著ann的肩膀將他拉了起來,另一隻手始終抄在褲兜裏,表情也是一副輕蔑又冷漠的樣子看著葉小糖。
“赤山監獄、惠慈療養院、明陽孤兒院。”
陸錦城隻是笑眯眯的說了三個地點,就看到田笑笑的臉色從錯愕到震驚,再從震驚到猙獰。
她的親生父親因為虧空公款被警察抓走,關在赤山監獄。
她的母親失蹤了一夜,第二天回來的時候精神就失常了,不得已,她將母親送進了惠慈療養院。
說是療養院,其實就是精神病院。
而她的兒子,親生的兒子!
為了避免遭到陸錦城的清算,她狠心的將他送進了明陽孤兒院。
讓他徹底舍棄了「葉」這個姓氏,永遠不要以葉家二房繼承人的身份出現,才能保住他那一條小命。
而現在,陸錦城將這三個地方說出來,目的在明顯不過了。
不多不少,恰是這三個地方。
“把那個小丫頭還我,我就當做沒來過。這樣,你要麵對的就隻有一個半死不活的江少爺。
但是如果那丫頭少了一根頭發……
田笑笑,我保證田家上下,跟你隻要沾了一根頭發關係的人,沒有一個能好過。”
“你敢——!”
田笑笑歇斯底裏的怒吼,嚇哭了原本在睡著的嬰兒。
稚嫩的哭聲在整個廢舊倉庫回響著,卻換不來抱著她的人心中哪怕一絲的憐憫。
“你當了十幾年的葉小糖,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
葉家二房這樣的直係血親,我都能說滅就滅,不帶一絲手軟,你區區一個田家,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