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陽撥打電話叫她來大廳時,佳佳猶豫了一陣子。不隻是因為個人的因素不想碰到這個人的關係。再說加上領班小薇說過的話回響在佳佳耳邊,佳佳心裏有著不要在有任何行為造成誤會的念頭。但是,客人的吩咐卻無法抗拒的事情
佳佳向著大廳走去,腳步是無限沉重的。
今天好像發生了許多讓身心無法平靜的事情,佳佳在心裏默數著一二三、一二三,這是佳佳在筋疲力竭或是心情憂鬱的時候的獨特的自我安慰的方法。
下午佳佳回家拿行李時,母親就著所剩不多的泡菜喝著酒。
佳佳知道母親和就已經是母親唯一的生活樂趣,所以不會去阻止她,但卻是否為母親擔心,對著要搬進員工宿舍而打點行李的佳佳,母親又倒了一杯酒,直接了當地就問:“搬宿舍幹嘛這麼匆匆忙忙的?”
“一個禮拜您可以來找我一次。”
雖然隻有泡菜配酒,佳佳還夾了些泡菜給母親。但是母親一動也不動,佳佳給的泡菜,隻是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金老板她、、、、、、今天又、、、、、、放了魚就走了。”
那一瞬間,佳佳的心不由地向下沉,他仿佛已經肯定白天為何母親會從白天就一直喝酒的原因了。金老板是一個有著幾艘的鰥夫。是一個對佳佳很好又別有用心的人。
“那個老頭子對你的要求雖然過分了一點、、、、、、但他也把你的哥哥從警察局裏保出來了好幾次。我們家店鋪也、、、、、、哎呀,沒什麼。我一定是瘋了。”
母親輕輕搖著頭,用手指著額頭,佳佳的心就想要被撕裂開來。
看到母親這樣既痛苦又辛苦的模樣,佳佳心裏好難過。但話雖如此,要嫁給這個男人卻連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媽,真的很對不起,就請你讓我在你身邊多待一會兒吧。我們工作到明年的話,就可以還把存款領出來、、、、、、那樣的話,我們的債可以還清,還搬家、、、、、、媽,就讓我在你身邊多呆一會兒好嗎?”
聽了佳佳的話,母親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對不起!要是早知如此,我就把你送給別人養。”
“媽,你別怎麼說。”
佳佳從背後抱住母親,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之後佳佳進到房間。開始整理衣服和一些雜物但卻從心底不停地湧起陣陣的委屈。每當佳佳心底受到委屈時,她就會將抽屜裏的粉色盒子拿出來,裏頭躺著佳佳和韓明倆人的娃娃。
佳佳將韓明的娃娃拿出來,用兩手輕輕地撫摸著。
“哥哥,哥哥,你沒忘了我吧?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著你嗎?
你聽得見我和你說話嗎?你已經忘了我嗎?、、、、、、哥哥,我好想你。
她輕輕地晃動著娃娃,發出叮咚叮咚的聲音,這是今天最悲傷的聲音。“哥哥,你好嗎?”哥哥的娃娃發出叮咚的聲響,就像韓明在說話一樣。因此不管是覺得辛苦,或是悲傷的時候,隻要把哥哥的娃娃拿出來對他講話,她好像獲得了力量一樣。但是今天卻無法奏效。哥哥大概是因為我今天太悲傷的緣故吧。下樓來到大廳,右側窗邊站著正在等待的李陽。佳佳慢慢地向他走近,呆呆地站在他身旁。
“客人,請問有事嗎?”
“嗯!我說過我要回首爾的家吧,我現在就要走了。”
佳佳一直注視著前方,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感到他說話的口氣和之前已大不相同。但是她並不放在心上。
“這是我的朋友的手機,幫我充電,我朋友他會在我房裏逗留幾天。”
李陽把手機交給佳佳。
“是的,我知道了。”
嚴肅的回答之後,佳佳接下了手機。刹那間,李陽突然把手腕伸到佳佳的眼前。
“怎麼樣,我的手表不錯吧?”
佳佳瞞了一眼,那是她買給他的電子手表。
“這是人家給我的,比自己的手表還喜歡。所以我想換著戴戴這隻,這隻好像有停止開關?你看這個,還顯示日期呢。你要不要看?還有燈哦!”
李陽像個孩子似地亂按手表,那樣實在滑稽,佳佳終於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嗬!你終於笑了、、、、、、咳!咳!剛剛對不起啦!”李陽以便難為情地搔著頭,一邊幹咳了幾聲。這人難道也會有這樣的一麵,李陽抬起頭看著她。
“下次見吧!”
欲言又止了一會,李陽轉身走了。佳佳看著他的背影,還是忍不住嗤嗤一聲笑了起來。佳佳想不出他究竟有哪裏可愛,便輕輕地搖了搖頭。
佳佳到櫃台幫手機充電,為了插上充電器,於是就將手機翻開。這時手機燈一亮,出現了一個號碼。
“0215?和我的電話最後的號碼一樣。”
韓明拖著疲憊的身子進到李陽的房間,燈也不開就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