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人有些遺憾,但還是說了出來,“當年你爹,我,還有你姑姑,隻有三個人從王宮裏逃出來,之後我們便隱姓埋名,我嫁給你了你公公,生了博兒,後來你爹和城裏的一個平凡人家的女子成了親,你娘在生你的時候難產而死,你爹為了光複我們烏蘭落族,狠心將你送人,直到死的時候才和我們說起這個事情來。”
許若水聽了心中五味雜陳,晚秋的身世居然是這樣的,諒誰也猜不到那麼一個木訥的晚秋居然會有這麼一段坎坷的身世。
“晚秋,你沒事吧?”孟天博心疼地問道,她一句話也沒說,讓人看著著急。
“我沒事,”許若水抬起頭來,眼眸中閃著淚光,“原來我還有親人。”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許若水還有舅舅舅母和表姐,但是同沒有一樣,他們沒有一個人進孟府過問一下自己的死;晚秋,孤苦了十幾年,居然會還有一個姑姑,“姑姑。”陌生的稱呼充滿了親人般的感覺。
“好孩子,你別怪姑姑這麼多年不去找你不去看你,而是姑姑我,絕情棄妃無彈窗。。。。”莎麗捂住了臉,這些年她過的什麼日子隻有姨夫人懂得。
一個毀了容的女子隻有躲起來才不會覺得自己是個醜陋的人,這一躲躲了十幾二十年,最苦的人就屬她了。
“她們到底出不出來?讓我們這般幹等著,成何體統?”簾外是孟夫人嚷嚷的聲音。
“博兒,我們出去吧,有些事情該解決了,”姨夫人‘哎’了一下,起身站了起來,她忍了這麼多年,總算到了挺直背脊的一日了。
莎麗重新蒙上麵,對許若水說道,“孩子,你先修養著,我們出去看看。”
許若水哪裏會肯,她咬著牙下了床榻,倔強地說道,“我也要去。”她想要看看那個蛇蠍心腸的孟夫人到底如何為自己狡辯?
姨夫人點點頭,好在許若水自己還能走,莎麗還旁托著,撩了簾子就出去了。花廳裏,孟夫人和孟老爺坐在上首,孟天啟心不在焉地坐於右下首,“怎麼這般慢吞吞的,莫非是死了人啦?”
孟老爺不滿地睃了他一眼,同時孟夫人的眼睛也瞄到屋裏出來的幾人,許若水的模樣讓她大吃一驚,就一會兒工夫怎麼跟個天仙似的。
姨夫人坐在了孟天啟的對麵,這本沒有許若水坐的位置,但是姨夫人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孟天博坐於孟天啟下麵,對麵便是許若水。
人一齊,孟老爺便開腔了,“老王,去請三位掌櫃的過來。”
王總管應聲下去,不久,三位掌櫃神色凝重地走了進來,王總管給上了錦杌,三人不推辭都坐了下來。
“昨晚沒有給三位一個交代,是我孟某人的不對,今日我給三位賠禮道歉了,有什麼事情大家開誠布公地講出來,是我們孟府的錯,我們不會推辭,但是在這之前,我有個事情和大家說一下。”大家凝神靜氣地聽孟老爺把話講完,“孟某人勞碌了一輩子,今日就將府中的產業交予我的兒子天博打理,還望以後大家都賣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