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病已?!”就在這時院外有人進來了,我聽到了隔壁開門的聲音,然後腳步聲到我門前停下。“小君,你…”劉病已愣了愣,“張伯伯?你怎麼和許大叔來這兒了?”
“你是曾孫啊?”我看著門外人,隻冒出這麼一句話。
當晚,他便將我帶到長安城郊外的一處地方,當時我在想他是不是想殺人滅口,又或者威逼什麼的。“這就是他們當時葬的地方,”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他向我訴說了他的故事,一個命運坎坷的皇子的故事。其實我並未怎麼聽,這段曆史我依稀知道一點的,但是由他嘴裏說出來,我卻不敢聽,我怕自己會對他由憐生愛。
就這樣,過年、辦嫁妝,忙碌著,很快便到了二月初二。來的人並不多,媒人張賀,小身板的爹,還有張彭祖,虎子和大寶。可是…
“一拜天地!”張彭祖在一旁充當司儀。
“等一下!”門外一老者的聲音響起。
我撩起紅蓋頭,“逍遙公公?!”
“證婚人還沒來,怎麼就拜起天地了?”來得正是逍遙公公,隻見他笑嘻嘻道,“讓我來幫你們證婚吧。”
“你耍詐!”司命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你讓我去買酒,結果自己卻搶先一步來當證婚人,我也要當證婚人!”
“司命?!”這口‘井’貌似和我很有緣,我歎了口氣,“病已,成親有兩個證婚人,應該可以吧。”
“這個沒問題。”張賀道,“隻是這兩位是?”一個白須白發,手上的拐杖纏滿了紅繩,一個黑發黑須,卻是兩位道骨仙風的老者。
“我是月老廟的廟祝。”逍遙公公如是答著。
“我也是廟祝。”司命附和。
“開始吧。”我放下蓋頭,這兩個家夥怎麼來了,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那重新開始啊。”張彭祖清了清嗓子,“一拜天地!”
“等一下!”這聲音是…不會吧?小宇。
“姐妹團還沒到齊,怎麼就拜起堂了?!”這個聲音好似是陸芷。
紅蓋頭再次被我撩起,“你們怎麼,都到齊了。”
“丫頭,她們是?”許父一臉疑惑。
“是小君的好朋友。”一旁的劉病已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上次在杜城的那幾個姑娘,原來那個少年竟是個女子。
“這回的線可不是我牽的。”紅豆笑著。
“我主動來送禮,怎麼?你嫌棄啊?”傲雪伸手牽起我的手‘你真的要嫁給這個人,不是為了賭氣?’
秘術傳音?我笑了笑,‘是的,讓我在異域呆一兩天還可以,一輩子我可受不了。’
傲雪拍了拍我的手,‘那你喜歡他嗎?’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他,但我知道起碼我不討厭他’我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就好。”傲雪拿來一串瑪瑙串子幫我帶上,“拜堂吧。”隨即幫我重新蓋好了蓋頭。
“不會還有人吧。”張彭祖向門外望了望。
“不會有了。”傲雪道,“就算有人阻止,你也不能停。”
蓋頭下的我拉了拉旁邊人的衣角,“病已,呆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先行完禮。”炎華,那自稱是我姐姐的長帝姬恐怕會來。這場婚禮注定熱鬧。
“開始行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