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懷胎 風波起(1 / 3)

婚後生活沒我想的那麼難適應,隻是換了個地方住,床榻旁多了個人,習慣就好。連做飯也不用考慮要不要多做一個人的,沒辦法,出了杜城後我便一直是做兩人份的飯菜。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新婚的第一天他送了我一束雛菊,我雖然嘴上說著‘下次你要送我紅色薔薇,我會更喜歡。’但我心裏比吃了蜜還甜。

回門那次回了一趟娘家,可是許母並不怎麼待見我們,說的那話句句帶刺,什麼‘皇親國戚見多了,沒見過那麼落魄的。’我看病已的拳頭在袖子裏握的很緊,許母還裝模作樣的摸著心肝說什麼‘可憐就這麼一個女兒,就葬送了。’說就說吧,反正以後不來了,可你用得著拿我說事兒嗎?我桌子一拍拉著病已就走,還不忘撂下話‘我男人我自己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那話說的是豪情萬丈啊!回來的時候我幹脆和病已說,“以後沒必要,咱就不去我娘家了。”他隻是盯著我猛瞧,“喂!和你說話呢?”

“你不是說,你的男人歸你管嘛?我聽你的。”隻見他嘴角微翹,眼神含笑的看著我。哇~他這算和我調情嗎?

至於我的米酒,經過兩次失敗後終於成功問世了,至於銷路嘛…我那群姐妹早幫我想好了,他們老早就在長安買下了一個小酒鋪,然後雇了一個姓季的人讓他當掌櫃,並簽下約,若這掌櫃能將這鋪子經營超過三年那這鋪子便是他的了,條件就是必須買下我釀的酒,她們說這算是嫁妝,其他的她們不能再幫了。我也知道不能事事靠她們,有了這些我已經很知足了。倒是這酒賣的比較好,季掌櫃便把進酒的價格也提高了,他還告訴我,當初他還怕不好賣呢。所以。每月釀酒,除卻成本我還可以賺上將近一貫的錢。可是我不能大批的釀造這酒,一個月我隻能釀出十壇多一點。至於為什麼,大概就是糯米貴了那麼一點點,和我的技術沒那麼高了。還好,釀這種米酒需要的大多數是時間,所以空下的的時候,我把院裏的空地翻了翻,不知為什麼,翻地的時候我並沒有將梨樹的那邊翻一翻,大門通向屋子的中間我留下一條過道。兩邊種上蔬果,等果子熟了還可以拿一點送去給鳩摩了,這樣又省錢又不浪費。對了,鳩摩了就在城裏的一座廢棄的廟裏住著,我有時會過去和他聊天。

至於病已…他每月會給我家用,每日早出晚歸,在外幹什麼我不去問,也不願去想,他的身份太特殊了,我隻要他能平安回來就好。日落時,我會準備好飯菜,若他沒回來我也不會虧待自己,我會自己先吃,然後把他那一份留著,放在灶間溫著,天黑了,我會點亮一盞油燈,等他回來。我不去打聽,我怕會聽到不好的事,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我那麼膽小。當然等他的這段時間我也不會浪費,我會練習練習我的十字繡,看看能不能幫他補衣服時補的漂亮一點。有時張彭祖他們會來,我會拿出留下來的酒招待他們,然後盯著病已把飯吃完,然後將碗收一收,帶著我的繡棚回到以前我住的那幢房子,繼續練習,直至聽到他們離去的聲音,然後再回到他身邊。不過…病已似乎有些變化,看著我的眼神變得有點…嗯,怎麼說呢,怪!有點怪!

滿意的看了看手中的物品,下個月中秋了,給他當禮物,“他一定會嚇一跳的。”

“大嫂!”是大寶!他這是怎麼了?

“這麼晚,你慌慌張張的這是怎麼了?”我看了一眼隨後跟進來的張彭祖,“怎麼了?”他沒吭聲,我看了看他身後,沒人,“你看!是一件秋衣。最近天氣轉涼了,我想給他做一件秋衣,我成功了。”我沒去看他們,“當中秋節禮物好不好?”

“小君,病已被官府抓了。”看她這樣張彭祖實在不忍心。

“是嗎?”我點了點頭,“阿祖,你其實可以編個謊話騙騙我的,這樣等病已出來…”

“大哥回不來了!”大寶失聲道,“那些官兵不問情由就把大哥抓進了大牢,那可是廷尉局啊!進去的沒幾個人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