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凡尼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藍斯的嘴角也抽了一下,隨後說道:“在你眼裏我是救世主嗎?”
“當然。”江秒急忙點頭。
“那救世主的要求,你全都會答應嗎?”藍斯饒有興趣地問道:“就算是無理的要求,你也會答應,並且為此感到榮幸嗎?”
江秒被問得愣住了,心裏真的琢磨了起來。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她不就拍個馬屁嗎,至於這麼認真嗎?
兩人走到了一扇門前,侍者為兩人打開了們,藍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進去休息吧。”
有些話,不用他明說,她也知道自己被自己打臉了。
江秒的臉紅了。
夕陽還沒有落下,天邊一片緋紅雲霞,江秒打開了窗戶。
這個酒館是城中最好的,房間在二樓,正對著街邊,推開窗戶能看到不少風景。
叫賣的小攤販,扛著獵物回來的獵人,在街頭變魔術的藝人,還有牛奶白皮膚的男人和女人們。
一條小巷裏,幾個豐乳肥臀的女人倚靠著牆壁,笑容魅惑,對著來往的男人們拋著媚眼。很快就會有男人上前,然後摟著一個女人進了房子裏。
江秒愣了愣,反應過來,這些都是伎女。
從小在國外生活的表姐,跟她是一個專業的,都是服裝設計。
去年回國的時候,表姐很驚訝國內的年輕女孩子們,特別喜歡一種項鏈——
一條黑色的,或許是蕾絲的,或許是寬帶的,係在脖子上,下麵是一個小的蝴蝶結,亦或者珍珠和水晶。
江秒挺喜歡的,也買了一條,表姐就很愕然。
她問表姐:“怎麼了。”
表姐受不了地說道:“法國以前的伎女,都是這樣售賣自己,所以如果你去法國,基本看不到這樣的項鏈。”
後來,江秒再也不戴這種項鏈了,心裏有了疙瘩。
江秒想起這件事後,目光就往那些女人脖子上掃了過去,果然,每一個人脖子上都係著一條黑色的細線,打了蝴蝶結。
她又往別的地方看去,一個小院子裏,一個健壯的男人正對一個女人拳打腳踢。
她下意識抓緊了窗簷,挪開了目光……
要再看下去,可能她就衝過去一腳把那男的踹翻了。
如果眼前的這一些出現在紀錄片還可以吾,親身經曆的話就比較痛苦了。
她和藍斯目前是相安無事,但以一個現代人的思維來看,這種關係是不牢固的。別說藍斯以後會不會改變,她也不可能靠著藍斯過一輩子啊。
江秒鬆開扶住窗簷的手,剛要關上窗,就發現剛才她用手扶著的地方,被壓得裂開了。
“天啊,難道我真的成為了一個怪力少女嗎?”
江秒揮舞了一下拳頭,突然高興了起來,喃喃自語道:“最好不要讓別的人知道了,就當做我的底牌好了。”
在這個稍微不注意,就要淪為奴隸的世界裏,她的怪力也算是一種安身立命的本事了,雖然不至於改變太多,總算有所倚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