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既然公爵先生讓我們來教你禮儀,我就直說了,你剛剛根本就不應該對我們鞠躬。”
貝蒂嚴肅地說道:“微微點了個頭行了,因為你是小姐,而我們隻是城堡的下人而已。”
“我知道了。”
江秒覺得吧,自己應該把人人平等的觀念拋之腦後了。
現代人的禮貌不適合這裏。
就是尊重的躬了下身而已,還被鄙視了。草啊,又不是九十度鞠躬。
“還有,你走路的姿勢也不對,邁步太大了,而且步伐不夠均勻,時快時慢。”貝蒂皺著眉頭說道:“現在就來練習一下吧。”
“哦……好吧。”江秒淚流滿麵。
一個小時之後,江秒心裏吐槽的語句,可以繞瑞恩城堡一圈。
貝蒂教得很認真,但是神色間的鄙視之意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
江秒最近被鄙視得多了,已經淡定了。
整個瑞恩城堡裏,大半部分人都是對她有敵意的,她就搞不懂為什麼。
她看起來很像壞人嗎?又或者說,藍斯這個萬人迷,不僅迷倒了女人還迷倒了男人?還是說,他們人種歧視啊?
該死的!
江秒已經能預料了,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日子裏,她都要陷入前所未有的水深火熱之中。
從走路的姿勢、坐下的姿勢、甚至微笑的弧度……連端個杯子都要練習好多遍。
江秒快要瘋了。
貝蒂看她也是越來越不爽,冷冰冰的如同看待朽木一樣,就算被逼著要笑臉對待,也是禮貌性笑一下。
就這樣過了幾天,江秒實在是忍不住了,幹脆說自己病了,躺在床上不肯起來。
朱葉很是著急:“我去請醫生。”
江秒虛弱地嗯了一聲,裹著被子翻了個身。
醫生很快就來了,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肩膀上還有一個紅色十字的標記。他詢問了幾句之後,又看了看江秒的情況,摸了摸額頭。
許久沒有動靜。
江秒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就見醫生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她急忙把眼睛給閉了回去,難受地呻吟了一聲,翻身背對他們。
藍斯坐在沙發上,伸手想要點煙,侍者奉上之後他又擱在了一邊。他問道:“歐文,她怎麼樣?”
歐文拉長聲音嗯了一聲,似乎有些為難,說道:“小姐的身體有些難辦,這是邪祟入體,受到了上帝的責罰。”
江秒默默吐槽了一句:媽的庸醫。
“那應該怎麼辦?”藍斯問。
江秒默默道:讓我好好休息,就能不藥而愈了。
歐文推了推鼻梁上鏡片,說道:“隻能放血了,將小姐身體中的邪祟從血液中放出來。”
江秒一聽,渾身都繃緊了。
媽的庸醫!
她把希望寄托在了藍斯身上,但願這個看起來很聰明的公爵先生有點智商。
然後她就聽藍斯低沉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
藍斯:“你說的有道理,那就這樣辦吧。”
媽的智障!
江秒欲哭無淚,被子底下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恨不得猛捶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