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纖細而柔弱，綢緞般的黑發藏在寬簷帽後，隻露出一些。巴掌大的小臉，皮膚像是剛剝殼的雞蛋白，嬌嫩如紅玫瑰一樣的唇，微微嘟起，像是待人親吻。
有些貴族少年依然不屑，有的眼神卻曖昧了起來。
方才說話的那個貴族小姐，頓時有些不高興，看著江秒的眼神更是不悅，冷哼一聲：“你們一個兩個的，真是……”
難聽的話沒有直說出口，但輕蔑之意盡露。
蛇精老師拍了拍掌，示意大家安靜一下，然後對江秒抬了抬下巴：“不是讓你去當雷蒙的舞伴嗎？怎麼還不過去？”
雷蒙望著江秒，目光閃了閃。
盡管才被警告過，他也無比期盼江秒都做出回應。
“怎麼不說話？”
江秒說道：“抱歉，老師，你們剛剛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
蛇精老師沒想到她一開口就被頂嘴，愣了愣，然後沉下臉說道：“第一天上課，你就這樣頂撞老師嗎？”
“沒有。”江秒搖搖頭，“我說的是實話。”
不管是剛剛那句，還是現在這句，江秒臉上看不出半點忤逆，聲音也軟軟的。
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她本來是個什麼意思。
蛇精老師沒有多做糾纏，點了下頭，說：“那還不快去？愣著做什麼？”
“我不想去。”江秒拒絕了。
雷蒙的臉色霎時蒼白，不可置信地望著江秒。
不過想想，她長得那麼精致，穿得那麼漂亮，就算不是貴族小姐，也有的是人前仆後繼。怎麼還會搭理他一個窘迫的平民呢？
他本來就不該心存幻想。
有幾個貴族小姐嗤笑了一聲，正要譏諷幾句。
江秒微微垂眸，輕聲說道：“老師，我第一次來上課，還沒學過跳舞，就算要去，也不是現在呢。”
雷蒙心裏稍微好受了一些。
蛇精老師說：“所以給你一個機會，去嚐試、去感受一下，你覺得我說得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了，這不是擺明了讓她出醜嗎？
江秒都想破口大罵了，但她不想失去她的風度，否則隻會更被那些貴族瞧不起。
江秒沉默了幾秒，揚起了一個笑容，說道：“老師您，既然能在烏托學院裏任教，一定很了不起吧？”
眾人不知道江秒是個什麼意思，等待下文。
蛇精老師也盯著江秒：“你想說什麼？”
“能不能請老師先做個示範呢？”江秒誠懇地建議，“老師先和雷蒙跳一曲，也許我的感觸會更多一些。”
說到這裏，江秒害羞了起來，“藍斯請了老師教我，我也學得不太會呢。剛剛聽老師你侃侃而談，對授課特別又想法……我突然對老師的課，期待了起來呢。”
話音還沒落下，蛇精老師率先漲紅了臉，因為忍著怒氣，臉都有些扭曲了起來。“你……我不可能跟他……”
江秒不解道：“為什麼呀？”
雷蒙驚訝地望著江秒。
這無疑是一個漂亮的反擊，但她是有意的呢，還是無心的呢？看表情很真誠，好像是發自內心在期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