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上午,本該普照大地的陽光卻被烏雲遮住,像是有位畫山水畫的畫家將墨汁灑在了天空,頓時成了一副天地大畫。
烏雲濃墨厚彩,感覺就壓在人們的頭頂,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即視感,讓人的心頭好不痛快。
靜默的天地下,一行人緩步走在街道上,領頭的少年臉上還略有稚嫩,眉宇間卻又給人堅毅的感覺。
少年懷中橫抱著一個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女,少女一頭柔順的雪發自然垂向地麵,吹彈可破的臉上一片安詳。
身後的眾人知道少年心情不好,識趣的保持著沉默。
“站住,不好意思,你們現在不能進去。”日星廣場大門處兩個真槍實彈的武警攔住了眾人去路。
“幸存者基地什麼時候也限製人員出入了?”江可迅速上前交涉。
“不好意思,上級命令,我們也是奉命行事。”美女總是有特權的,嚴肅的武警也不禁緩和了語氣。
“讓開。”少年低沉的聲音響起,臉上帶著不容置疑的表情,江可自覺的退回原位。
少年說完不待兩個武警反應,邁著有節奏的步伐繼續向前。
“哢啦撻……”子彈已上膛,兩個武警嚴陣以待。
“再上前一步,我們就開槍了。”武警做著最後的警告。
少年仿佛沒聽見一般,腳步依舊不急不緩。
身後眾人也是神色從容,緊跟少年的腳步。
“撲通”,“砰”,“撲通”三個聲音接連響起。
一個武警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男子,手刀擊打在武警的後頸處,武警連槍都來不及開便昏倒在地。
另一個武警見勢不對,手指扣動了扳機。
早已有所準備的唐毅蛛絲已擊打在槍口下方,子彈飛向了天空。
默契的張天眼疾手快,閃到對方側麵又是一個手刀。
短短一瞬間,兩個武警便失去了戰鬥力。
而少年的腳步一直未停,目不斜視的走進了營地,麵上波瀾不驚。
營地內注意到門口衝突的幸存者們趕忙避開,深怕攔了少年的路,頓時少年一眾人周圍騰開一片空地。
唯有一眾武警持槍上膛,上百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少年。
“嗬……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好大的陣勢。”少年嘴角勾起,冷笑了一聲。
此時外圍的衝突終於驚動了裏麵,一眾武警分開了一條路,四個中年人緩步走出,領頭的赫然是趙忠國。
跟在後麵的江海與唐山二人,臉上浮起壓不住的頹敗之色。
陸昱與江海對視一眼,頓時,一切盡在不言中。顯然,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江海無能為力。陸昱的心也不斷的下沉。
“小崽子,咱們又見麵了,驚喜麼?”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趙忠國陰惻惻的說道。
陸昱沒有接話,這種情況下,說的再天花亂墜對方也不會心軟。
“趙書記,你就是這麼接待我們這些在外廝殺的戰士的麼?我們在外奮力搏殺,沒死在喪屍手裏,反而回到營地被自己人殺死,你就不怕群眾們寒心麼?”江可站了出來,一番話說的字字誅心,趙忠國若是接不好確實會失了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