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造大刀的材質很好,刀刃鋒利而堅固,連續戰鬥了幾十分鍾,每把大刀都少說砍了七八頭喪屍,可愣是沒有一把刀卷刃的。
士兵們排列極有秩序,官道雖然不窄,可也一次性一排站不下四百多人,於是他們分了七八排,輪流換到第一排進行戰鬥,這樣也可以保存一些體力,這場仗可是一場持久戰,他們雖然勇,但絕不是愚勇,戰鬥經驗豐富的他們知道如何進行一場戰鬥。
反觀喪屍,沒有一個如同屍王般的領導者的它們,卻顯得混亂不堪,每頭喪屍都渴望鮮血,見到這麼多人類早就讓它們瘋狂起來了,哪裏管什麼禮讓,你擠我推,都想到最前方,因為那裏可以吃到人肉。
於是戰場上就出現了這樣的情形,排列整齊的士兵不斷輪換著將手中的大刀砍到一個個喪屍身上,對麵嘶吼的喪屍奮力的前擠,有些甚至剛剛擠到前排,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士兵,便被一刀砍到脖子上,猩紅的眼睛中有些迷茫,腦袋已經與身體分了家,轉轉悠悠的飛到了喪屍堆裏,很快便被踩成了一堆染著汙血的碎骨。
兩廂對比,高下立判。
可畢竟喪屍數量太多了,且喪屍根本不知道疲累為何物,大刀砍到身上若是沒死,瞅著機會便一把抱向士兵,哪怕士兵身形靈活,躲避了喪屍的“擁抱”,可很多時候還是免不了的被鋒利的屍爪撓上兩下,然後迅速呲牙咧嘴的與後排士兵輪換。
喪屍從末世初期就不是靠著個人武力而讓人畏懼的,它們從始至終都是以不怕累、不怕痛,堅持不懈的精神而聞名的,若不是如今末世太過混亂,人人都在追求武力,恐怕不少文人詩人都會歌頌喪屍的這種精神的。
“哧……”一把大刀帶著主人巨大的力量砍進了一頭喪屍的腦門,許是砍得有些歪了,這頭喪屍沒有立即死去,而是嘴角掛著怪笑,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一爪抓在了這名士兵的胸前。
士兵身體迅速的後撤,連帶著將大刀也從喪屍的腦門中拔了出來,低頭一看,他胸前竟被抓掉了一塊肉,露出了裏麵森森的白骨。
再抬頭一看,那喪屍正將爪中滴著血水的肉塊往嘴裏塞著,哪怕它腦門中正往外汨汨的淌著黑紅色的血,它還是露出了一副享受的陶醉感,仿佛填進嘴中的血肉是這世間最為美味的佳肴。
這名士兵出離憤怒了,這時他本該和身後的另一名士兵換位置了,他卻一聲怒吼,揮動大刀朝著那頭正嚼著口中的美味的喪屍砍了過去。
“哧……”這次大刀砍得位置分毫不差,正中喪屍的腦袋中間,憤怒之下那名士兵沒有留手,一刀直接將喪屍的腦袋自上而下劈成了兩半。
那頭喪屍沒了屍核的力量來源,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直到死的時候,它的嘴裏仍在嚼動著,這人肉對喪屍來說,真真是人世間最甜美可口的東西了,而它們,為了吃,寧可死……
“哈!”這名士兵也不知是體內的怒氣沒發泄完還是殺紅了眼,雙臂拔刀一個蓄力,竟又朝著另一頭喪屍的腦袋砍了下去,也許是情緒到了,揮刀的同時他嘴中大聲唱了起來:“大刀向……喪屍們的頭上砍去。”
唱到“大刀向”時他的聲音頓了一下,不是他跑調,而是那時他的刀砍進了喪屍的腦袋,身體發力時的呼吸的正常停頓罷了。
這一下似乎引燃了同在第一排的幾十名士兵的熱血,紛紛有樣學樣,幾十個人不約而同的抬刀,張嘴:“大刀向……喪屍們的頭上砍去。”
也許是每個人的節奏差不多,他們都是在唱到“大刀向”的時候停頓的。
不過他們似乎來勁了,紛紛效仿第一個唱歌的士兵,大刀拔起根本不提後撤的事,刀在空中掄夠一圈,帶著更加巨大的力量向喪屍頭上砍去。
前排的士兵過了癮,後排的士兵卻不幹了,怎麼個意思啊?我們擱這看戲來了?你們一個個可好,在前麵又是大刀又是唱歌的,我們在後麵手癢的都恨不得戳你們刀子了。
很多急性子的後排士兵已經忍不住嚷嚷起來:“快點啊,換人,換人了,讓老子也過把癮啊……”
營長在一旁看的有些哭笑不得,這幫孩子是真的皮,砍喪屍這麼讓普通人畏之如虎的事情,硬是被他們玩出了新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