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說……我肯定不說。”到底還是親哥哥,“大紅臉兒”這一下果然誘惑到了“小綠臉兒”,“小綠臉兒”高興的幾乎蹦起來,連聲答應著自己哥哥的條件。
這兩兄弟的一番表現他們自己還感覺低調得很,可眼下場上如此的寂靜,從“大紅臉兒”第一開始的嚷嚷中,眾人的視線便聚焦了過來,等到這一對孿生兄弟條件達成完畢,大多數人都不由莞爾一笑,這兩兄弟雖然在戰場上見血不眨眼,可日常是真的天真到非人般的程度。
而這一笑,從有一個人“撲哧”一下開始,整個戰場的氣氛便有所不同了,緊張到壓抑的氣氛如同一根繃緊的弓弦,弓拉滿月終要鬆手,弓弦從繃緊到鬆弛狀態也隻是一念之間,而這一笑,不管是誰發出的,都將整個戰場的氣氛緩和了下來,無數人也終於從地洞口的方位移開了眼睛,開始關注起了其餘的地方。
該來的暴風雨沒來,很多人在鬆了一口氣之後又有些悵然若失,若是可以選擇,他們當然更加願意在光天化日下戰鬥,而不是進入那連視線都模糊的地洞之中,既然裏麵的東西不出來,那他們就又回歸了最原始的問題--進不進。當然了,到這個時候人群中已經有了第一批的實踐者,而他們的結局也是顯而易見的,也是理所當然的失敗而歸。
“兄弟,怎麼回事啊?裏麵什麼情況?”剛才原本打算進入地洞的那能力者小隊中的一人獨自走出了隊伍,慢慢的扶起了一個地洞中逃出的男子,他先是從腰間取出一個水壺,大方的遞給了對方,與此同時詢問起對方地洞中的情況。
“呼……呼……”那男子從一逃出地洞便躺倒在了地麵上閉起了眼睛,他似乎在短短的進入地洞一個小時的時間裏耗費了很大的體力,且看他的情形並不隻是身體的疲累,精神似乎也是耗費了很大的精力,這種疲勞末世前一般是出現在經常熬夜的學生與職場白領身上,卻不知這男子經受了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而這種樣子並不是個例,就看一個個衝出地洞後的身影們,同樣的疲累感出現在他們身上,這不得不說給地洞又浮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洞外的人此時心裏如同被人撓了癢癢肉,實在難受的緊。
那躺在地上的男子緩緩睜開了疲憊的雙眼,視線最近處便是那問他話的能力者遞來的水壺,男子感激的動了動嘴,似乎想要說聲謝謝,費了很大力氣,男子在那能力者的幫助下坐起了身子,他這時候全身已經幾乎沒了一絲力氣,連喝口水都需要那能力者的幫忙。
男子靠著一棵大樹,對著能力者點了點頭,蠕動著嘴唇似乎想要回答能力者剛才提出的問題。
到這時那能力者反而不急了,四周幾乎所有的耳朵都豎著,都想要知道地洞中的秘密,這樣一來他又何必著急,吊一吊這些人的胃口又如何,他也不指望能獨得情報,那樣的想法太不現實,眼前至少幾十將近一百個從洞中逃出來的,隻要有心人一打聽便知道了,消息是瞞不住的,總會流傳出去,他也隻是一時的惡趣味而已,也算是他這個並不算是大人物的一點作怪心理吧。
那能力者先是伸手製止了那人的話語,將水壺慢慢伸向那人的嘴邊,“別急,先喝口水吧。”他的聲音盡量的顯得親切些。
旁邊一個個注意著這裏的能力者們不由一陣翻白眼,心中暗罵這人作的很。然而就算他們急得抓耳撓腮也隻能等著,每個人麵對“蛋糕”都想分一杯羹,可也講究吃相的問題,急急慌慌的未免吃相太過難看了。
可不待那能力者將水遞到那人嘴邊,隻聽旁邊一個蒼老的聲音突兀響起:“馬上就死到臨頭了,還喝個什麼水。”
眾人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視線的盡頭是一個盤坐在地上的男人,他的身邊坐著一個手持大鐮刀,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的人,不用多說,這發聲的,便是那四怪人之首的虎老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