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麼不直接把那小子給要走,你這不是把到嘴的肥肉給放跑了麼?”
新兵連的生活終於是結束了,讓猴子奇怪的是,唐朝軍卻沒有直接把他一直特別重視的張一笑給要走,而是讓他分到了一個頂在西南邊境最前沿的連隊。
這個連隊,常常麵對偷渡客、走私販子、甚至是別國軍隊的侵襲,可以說,是最危險,也最為艱苦的連隊。
“猴子,這個張一笑,苗子是個好苗子,隻是,我總覺得他差一股血性,身為軍人的血性,特別是我們職業軍人,要是沒有這股血性,還真就不行,所以,我想啊,讓他再到地方部隊鍛煉一段時間,把他那股子血性給激發出來,到時候再調到我們這兒來。”
“哦,老大,可……可是,老大,就張一笑那悶騷貨,你不怕他萬一爆發出來,搞出什麼大麻煩麼?據說,這種人萬一爆發了,真就是最可怕的。”
“去你個烏鴉嘴,你要知道,軍人要的是有血性,而不是戾性,如果他都不能夠控製住自己,真搞出了什麼,那也就說明,他不適合我們這兒,我的兵,是要有血性的,但不要有戾性的。”
唐朝軍對猴子一番訓斥,而他不曾深思過,血性和戾性,難道真就能夠分得那麼清楚?如果用惹出的後果來判斷,那什麼樣的後果是嚴重?什麼樣的是不嚴重?那隻是各人所處的位置不一樣,決定的觀點不一樣罷了。
對於唐朝軍和猴子的這番話,張一笑自然是不知道的,這個時候,他已經是前往自己下放的連隊去報道了。
坐在顛簸的越野車裏,看著窗外不斷晃動的幽綠,張一笑卻是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就連送他前往連隊的司機,都是感到一陣莫名其妙,他們將要去的那個地方,按理來說,是所有當兵的人最不願意去的一個地方,條件實在是太過於惡劣了。
然而,司機卻不知道的是,張一笑自從開是修煉後,對於吵雜喧嚷的環境,卻是越來越不喜歡,相反,對於那種高山幽穀,相對僻靜的地方,他卻是有著一種莫名的親切。
不知道是唐朝軍特意的安排,還是張一笑的運氣使然,在新的連隊報道後,他再次被分到了更加前沿的位置,一個專門負責邊境巡邏的哨所,可以說,這簡直就是隻有最差,沒有更差的地方。
然而,這個哨所是一個排的編製,不大,一共就三個班,每班九至十人,一共也就二十八人。然而,最為難得的是,在這裏沒有老兵新兵的分別,自己的事自己幹,絕不會出現什麼老兵欺壓新兵的事發生。
這是張一笑的新排長,一個滿臉絡腮,黑膛紅臉漢子定下的規矩,這個排長名叫楊漢東,據說以前曾經是在特種部隊呆過,最後不知道犯了什麼錯,差點被開除軍籍,最後似乎還是一個賞識他的老首長替他求情,才被貶到這裏來當了個小小的排長。
當然,還有一種說法是那老首長不是幫他求情,而是故意整他,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多年過去了,還依然讓他在這個全是鳥屎的地方,真要關係到位,早就已經調回軍區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名老排長卻是堅守在這裏,一直在這邊境崗哨上,十年如一日的鎮守著這第一道防線,都已經快三十五的人了,到現在還沒有娶妻生子。
當張一笑徹底的安頓下來後,稍稍適應了一下環境,就開始跟著老兵們巡查邊境了,每天日頭初升,就跟著隊伍一起穿行在原始日帶叢林裏,對於張一笑來說,卻是說不出的愜意,融洽的戰友情誼,幽靜的森林,清新的空氣,這都是他喜歡的。